她说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大靖男人,替自己草原女人辩解。
要知道,在这之前。
中原各国,对于草原各部,尤其是草原上的女人向来风评不好。
这些从未在草原生活过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草原的女子指指点点。
指责她们不知廉耻,不遵女德。
更是经常在丈夫战死之后,很快便找到了下家。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环境所迫。
草原生存环境本就严酷,疾病众多。
成年男性鲜有能够活过四十岁的,大多在青壮年便会因为战乱亦或者疾病死去。
若草原的女子如中原的女子一般,恪守所为的妇道,一生不改嫁,孤独终老。
只怕草原各部落不用百年,便会彻底消亡。
只是这些生活的真谛,便是草原各部落一些人也未曾窥探清楚。
却是没想到,今日竟是一个外人,替草原的女人说了一句公平公正的话。
片刻后
她恢复了神智,看着叶玄。
“很难想象着一番话,竟是从一个从小接受儒道学说的人口中说出的。叶小侯爷,你能说出这番话,本宫替我草原的千千万万的女子谢谢您。”
说吧,阿史娜·胭脂,竟是双手交叠在身前,对着叶玄行了一个无比郑重的大礼。
“呵呵,公主殿下客气了。本侯非是褒赞谁,而是本侯觉得草原女子本就如此。”
“再回到刚才的话题,公主问我如何知晓这位穆和先生非是公主的亲近之人,很简单,因为前不久,公主与某个人的举止却是比眼前这位穆和先生要更加的亲昵!”
说完,叶玄脸上流露出一抹戏谑玩味的笑意。
阿史娜·胭脂显然没想到叶玄会突然这般说。
稍稍一愣,面色随即变得绯红起来。
她当然清楚叶玄所说的这个某人是谁。
前不久,自己与对方同乘一骑,过朱雀街,两人那可是几乎身贴身,可比与这穆和要亲近的多了。
“胭脂,他……他说是谁?”
库尔查终于忍不了了。
一直以来,胭脂一直被其视作禁脔。
她竟然背着自己与其他男人举止亲密?
他岂能忍受。
直接上前一步,大声质问起来。
阿史娜·胭脂原本绯红的面色瞬间转为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