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叶府的路上。
叶定边、叶玄爷孙俩也正说着有关刚才御书房内的事情。
“如此说来,从一开始你就看破了陛下是在演戏了?”
“嗯,孙儿再怎么说也号称长安第一聪明人,若是连这都没看破,岂非浪得虚名?”
“再者,陛下继位二十年有余,皇权早已稳固,一个小小的传国玉玺哪那么容易就对其产生威胁?”
“既然不可能产生威胁,陛下却煞有其事,除了演戏试探各方,孙儿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叶玄端坐马背之上,任由身子随着战马步伐轻快的向前走着,神情慵懒的牵扯缰绳,神情也显得无比的淡漠。
“仅凭这一点就判定了?“
”自然不是!主要还是爷爷你们的态度。“
“我们的态度?”
“是!”
叶玄轻点头说道:”你们都是大靖的肱股之臣,哪一个不是大智近妖的存在。可是今日在御书房,陛下每每问到关键信息的时候,要么沉默,要么装傻充愣,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那封国书,或许爷爷你们真的判定不出真假,因而不清楚突厥与党项国是否真的私底下想要联合。可是那传国玉玺陛下却是演得有些假了。”
“堂堂大靖皇帝,坐稳江山二十余年,从朝堂到军营几乎全部都是亲信,竟然谈到一个尚处于猜测状态的事件表现出无比惶恐的样子,说不是演得,那就是在嘲笑孙儿的智商了。”
叶定边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骂了一句。
“臭小子,看得倒是挺透彻。国书的事爷爷的确是难辨真假,不好妄下结论。那传国玉玺,其实爷爷第一眼便知其假了,也如你说,上面的包浆不对,另外就是当年的传国玉玺用的是青玉,今日那枚却是白玉,其中差别虽不明显,但爷爷还是能看出来的。”
“故而,爷爷猜到陛下是故意试探诸人,索性装傻充愣起来。很明显,其他几人也是这个心思。而陛下似乎也看出了大家都看出来,这才将话题转移到了大靖南地的文脉偏移向南晋的问题上。”
“只是爷爷没想到姓郑的那老东西竟然打的让你去破南晋文人道心的打算,我本想出言阻止,谁曾想,你竟然自告奋勇起来。”
“玄儿,你不应该答应的。”
“为何,您是觉得孙儿去南晋太过危险?”
“难道不是?”
叶定边神色一凛,凝视着叶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