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清脆。
小厮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翻,却见那人伸手向前,狠狠掐住她的人中。
“醒醒,我不是鬼!”
小厮一个激灵,猛地从被窝里跳起,轻纱下的身躯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玲珑。
她死命捂住自己嘴巴,怕惊呼声惹恼歹徒,导致自己当场壮烈,带着哭腔小声道:
“这位大爷,别劫色,我给您指条明路,过去几间屋子,住着个黑心老板,他这么这么有钱!”
小厮将双手大张开,信誓旦旦,颈下的雪嫩肌肤在月色的反射中,有些晃眼。
“你是......”
周牧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仔细看了看,迟疑道:
“你是黑巷外的那小厮?”
无怪他如此迟疑,黑巷外每天给自停放黑木辇的小厮,脸蛋终日灰扑扑的,穿着不合身的大号衣裳,看着极为笨拙,
可眼前这丫头呢?
尽管月色昏沉,却依旧可以瞧清楚那惊心动魄的脸蛋和身材......
对,惊心动魄。
一抹轻纱,一捧月光,月华纱衣间朦胧的白皙,让周牧想起菩提树下听到的金童吹锣、玉女讴歌。
并非什么倾国倾城啊、绝世容颜啊可以描绘的,就是直击心脏的惊艳。
“哎?”
小厮明显一愣,定睛一瞧,也很迟疑的开口:
“周.....大人?”
“嗯,是我。”
小厮将眼睛瞪的溜圆。
周牧坐在小椅子上,重重的喘了口气,眼皮子有些抬不起来了,
观摩玉鼎真人讲道所消耗的精神,实在太大太大。
他强撑着,疲惫问道:
“我记得你们老板不是挺大方的么?怎么就给你住厨房?那又是什么?”
周牧指了指灶台上的大铁锅:
“炖汤的?”
“炖你个头......”小厮下意识反驳,旋即亦是想起眼前之人是谁,连忙改口:
“不是不是,那是我洗澡桶!黑心老板没给通水,只能这样烧井水洗澡。”
周牧愣了愣:
“那为什么不把井水烧好了,倒在桶里?”
小厮理直气壮:
“麻烦啊!”
周牧陷入沉默。
还在困倦,还在疲惫。
他找着话题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