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缓步走来,落脚无声无息,也未在泥地上留下半个脚印。
她看着周牧,神色复杂:
“我才离开九天吧?领了画卷后,九天时间入壮体......”
“大师姐,是一天。”周牧提醒道。
大师姐陷入沉默。
许久,还是周牧来打破这死寂:
“小师姐和师兄们呢?”
“喔,受了点轻伤,我让他们各自回家歇息着了。”
顿了顿,虞美人忍不住再问道:
“给你画卷的第二天,你就壮体了?”
“呃,准确的说,是当天晚上。”
虞美人再度沉默。
周牧干笑道:
“也不是我天赋异禀,是那幅画卷的功劳,我观摩画卷,大有所得。”
他说的是实话,当时梦中,便是沉溺在画卷中时破境的。
“你的根骨比我想象中要好。”
虞美人轻吐浊气:
“你小师姐要是知道这事儿,恐怕得气的跳脚了,那丫头入门大半年才勉强壮体的。”
犹豫了一下,周牧将疑问咽下了肚子,但虞美人似乎看出他所想,面无表情道:
“你小师姐的天赋不在根骨上......行了,随我进屋。”
周牧刚想要叙述弄火堂的事儿,却见虞美人已飘忽入了屋堂,便只得快步跟了进去,
才进屋堂,大师姐手中捉着一枚铁铃铛,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过来,见一见师父。”
“???”
周牧懵了:
“啊?”
虞美人笑了笑,微微摇铃,有肉眼能见的水波样涟漪自铃响处泛起,
而后,在周牧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涟漪汇聚成一副虚景,其中很昏暗,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乖徒儿,又怎么个事?”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虚景中传来......这是,师父?
周牧咽了口唾沫,旋即看见大师姐那掩在层层肥肉中的眼睛强撑开一条缝:
“老东......师父,您又在喝酒?”
“未曾。”苍老声很肃穆。
“那您何故将虚景掩住?用的什么?盖酒罐子的纱布?还是您那四年没洗过的衣裳?”
虞美人冷笑:
“大早上的就喝酒,您这访友快半个月了,还不回来?”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