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蓝紫色风信子在合适的季节里尽情地盛开着,穿着墨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高处,挽起手臂眺望远方。
她身后不远处是她古色古香的家宅,可真是太闷了,连待在十分喜爱的家里都觉得快闷死了。
一个长相俊朗不凡、五官清晰、棱角如刀刻的男人从大红色的木门里走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的披风。
他走到女子身边,叹了一口气,把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双手插兜,和她一起沉默地望着远方。
“扶因,你是在恼兄长吗?”陈俊逸开口,颇有些无奈。
陈扶因并不理会他,只是连眨眼都变得格外缓慢了。
她迎风站着,风吹动她墨色的头发,好像她要随着风走了似的。
“扶因~”陈俊逸学着幼时跟妹妹说话的语气,极为宠溺地喊着她的名字。
陈扶因闭上了眼,风吹动着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就像是半边小羽毛一样。
风带着她的叹气,传到了陈俊逸的耳中。
“你也体谅一下为兄行不行?”陈俊逸无可奈何地说着,眉间满是忧愁。
陈扶因抬手,微微扶着额头,右手伸出兰花指指着陈俊逸,怒气冲冲地说道:“体谅你?!兄长你怎么能这样呢?!助纣为虐,你大错特错!”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我何错之有?”陈俊逸咄咄逼人说道,因为语速太快,他忍不住轻咳起来。
陈扶因看着兄长的动作,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斗篷。
她声音软糯而有力地说道:“你喜欢别人的同时,也应该看看别人是不是也喜欢你!你跟陆凯文有什么区别?偏执己见又自私自利。”
“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陈俊逸皱着剑眉轻轻说道,语气有些失落,“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陈扶因看着他固执的样子,一个劲儿地摇头,“你还是放不下曦妹妹,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他激动着急地反驳道:“我不是想得到她!我只是不想她和郑彬在一起太容易,我仅仅是借给了陆凯文一把刀,杀人的事都是他陆凯文做的。”
一句话,把自己严重的错误都给说成了一根鸿毛。
“哼。”陈扶因轻笑一声,眉眼往上一瞟,耸眉瞪眼地看着他说,“那敢问哥哥,你为何禁了我的足?”
陈俊逸不慌不忙地看着她说道:“你也忙了很久了,是时候歇息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