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白姿意皱紧了眉头,连同手脚也被吓得冰凉。
“是呀,一个瘦瘦高高、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孩子,看起来年纪应该不过二十。”小护士给她说道。
她是新来的,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白姿意从她的描述上得知转移走老郑的人必定是夏秋,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谢谢你啊,小姑娘。”白姿意笑着朝小护士说道。
“您是郑先生的妻子吗?”小护士看着她刚才紧张的模样推断出了她的身份。
“是呀。”白姿意得知了他的去处,心安了不少,她继续跟小护士道谢,“谢谢你呀小姑娘。”
道完谢她就离开了医院,本就长得高的白女士,穿着高跟鞋也跑得稳稳当当的。
出了医院,她连忙给夏秋打了电话过去,夏秋没有接到,因为他安置好郑重山之后,立马又坐上了另一趟飞机,赶赴了开曼岛。
白姿意捂着脸坐在长椅上,无助感油然而生,她双肩抖动,不知道去问谁。
“我不该去江北的……”她懊悔不已地说道。
儿子的资金问题解决了,可眼前却没有他了。
“老郑……你去哪里了?”白姿意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那个坚强不屈、潇洒恣意的女人,失落地坐在那里,像一个孤独的孩子。
一个梳着二八分头发的中年男人坐到了她的身旁,他的眉眼冷峻,薄唇无情,看得出来陆凯文是随了他的外貌。
“恣意……”他轻声喊着正在哭泣的她。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姿意大半夜在医院外面哭,只是因为她在这里,所以他也坐到了这里。
白姿意抬头一看是他,起身就要走。
“意意……”他唤她。
“什么意意?哪门子意意?!”白姿意不客气地说道。
她横眉立目看着他,那语气就像是在跟仇人对话似的,多说一个字都嫌烦。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她,那双黑色的眸子打量着她的脸色,“我听说最近凯文在针对郑彬?你是因为这个在哭?”
郑重山的事,他也知道,可他总是在自欺欺人,觉得白姿意不会为了男人哭,她不是那种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人。
可人,终究是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她也会哭。
“我是为了老郑!”她毫不避讳地看着他说道。
那嘴角讽刺的笑,分明就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