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除了床、柜子、书桌,格外简洁,几乎再没什么多余的器具,南烟织走进,发现桌上有一本打开的书,似乎被人翻阅过。
她默默走近,看了一眼那书上的字迹,有些愣住。
那些文字她不认识,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脑海中不禁想起陆羡川送她的玉佩。
一想到这,南烟织皱了皱眉,从怀中拿出玉佩,仔细比对了一下。
虽然内容不尽相同,却几乎能肯定是同一种文字。
宋致,怎么会有这个?这些文字,又表达了什么意思?
南烟织忽然觉得,这并不是简单的巧合,而现在能解答她疑惑的,也只有宋致本人。
于是,她便留在这营帐中,等他回来,而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
大魏军队这边士气沉沉,可反观北狄那边,却是士气高涨,营帐内莺歌燕舞,大有即将凯旋之感。
素衣男子面上戴着一块银质面具,长身玉立,身上明明是最不显眼的布料,却被他衬得仿佛上好的绫罗绸缎。
达翰尔正在营帐中喝着酒,兴致正高,身边美人环绕左拥右抱,好不惬意,男子忽然走进,与这环境格格不入,以至于丝竹管弦声都停顿了一秒。
达翰尔面容粗狂,轻轻扫了一眼来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含着笑意,粗声说道:
“堂兄大驾光临,用大魏的话来说,可真是,蓬荜生辉呐。”
话是这样说,达翰尔却只是含笑看着他,眼中带着探究,并未叫人给他上座。
面具下的面容没什么波动,面对对方的轻视,那人依旧不卑不亢,只是淡淡开口。
“你我之间并无血缘,不必称呼我为堂兄。”
达翰尔哈哈一笑,自顾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同时让身边的美人离开,这才又再次看向他。
“王上已经决定将公主赐婚于我,于情于理,我也该随着公主叫你一声堂兄。”
“只是,堂兄不帮着我北狄,却跑到大魏那边隐姓埋名做起了军师,是何意思?”
达翰尔眼神一转,目光变得凌厉,似乎要将他看个透彻,见他始终戴着面具,又一言不发镇定自若,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怒火,语气也变得不善。
“且不说我即将成为王上的乘龙快婿,单就是这几万精兵统帅的位置,堂兄何至于一直面具示人,莫非,是不将本将和王上放在眼里。”
知道达翰尔一直对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