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事了,夏景玄方才想起还有言玉这个人来。
护郡主有功,又听闻自己不在的几天,言玉曾入准叙阁近身侍奉夏景笙,想必是郎有情妾有意了,言玉受了伤,夏景玄便想着全了她的愿,让她宿在准叙阁,满足了她上位的心思,也好早日让夏景笙有一房夫人,不过自己一人并不能做主,便跑去同夏景笙商量。
夏景笙头都没抬,忙着手中的事,夏景玄说的什么他都没听清,便随意塘塞了一句:“你定便好。”
他哪知道夏景玄是要往他屋里塞人啊!
夏景玄还喜滋滋的,觉得夏景笙这是万年铁树开花了,一出书房便张罗着令人将言玉抬进了准叙阁,引来旁人对言玉好一番羡慕。
提前献礼求提携的下人早将言玉的小屋填满了,言玉也只能带着伤强坐着,一个个道谢。
言笠的消息往往最灵通,还怕是线人传错了消息,结果一听闻满京城的都在传夏王要立言玉为妃了,言笠这才赶忙备了礼,带着小儿子言安当日便坐着马车到了京城。
马车在夏府门前停下时,都已日近黄昏了,言安年幼,不懂这上不上位一说,只知困乏,一进府便由下人领着去客房歇着了,而言笠像是不知累似的,先去拜见了夏景笙,过后便风风火火的进准叙阁去找言玉。
在言笠进府前,府中婢女先去给言玉报了个信。
言玉惊讶不已,还当是言笠担心自己的伤势特来看望,兴许知晓王府凶险还能接她回家,感动的热泪盈眶,硬要起身更衣体体面面的拜见父亲,奈何伤口化脓疼痛难忍,翻腾半天都没能坐起,恰巧言笠进屋,忙上前劝告着让她躺下,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哎呦呦!别起来别起来!你伤的重,来,盖好被子,别再受了凉,染了风寒。”言笠忙把被子给言玉披上,看言玉就跟看宝贝金疙瘩似的。
“爹爹……”言玉哽咽着,抱着言笠的手臂哭。
这些日子她满心的愁苦,满心的委屈始终无人可以倾诉,全都憋在心里,还好她的父亲来看她了。
言笠却像是听不到言玉叫她一样,全身都在颤抖,心喜若狂,好啊!亲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躺在了夏王的榻上,这不是要平步青云是什么?
“可……可不敢伤了凤体……好好躺着。”言笠喘着粗气,口中呢喃着。
“什么……凤体?”言玉的心突然凉了半截,凤体?
言笠还真像旁人一样把她当王妃了?要知夏景笙忙于公务碰都没碰过她啊,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