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没法子,只能重新将账簿收好,吹了灯,提着裙摆上了塌。
帘帐刚放下,那铁钳般的胳膊忽然伸过来,将她拦腰搂过去,程亦安惊呼一声,人已被他欺压在下。
瞧他这一气呵成的摸样,哪有半点困顿?
程亦安膝盖顶在他胸膛,气得瞪他,“赶了一宿路,又忙了一日,急什么!”
陆栩生发笑,将她额尖的乱发拨开,“怎能不急?先前你要斋戒,如今又出去半月,林林总总二十多日过去了,欠了几回?”
程亦安面颊一热,调转身子便往里侧逃,“你爱惜些身子吧,前世死得那样早,孰知不是奔劳过度的缘故。”
“一夜没睡算什么,行军时三日不睡都是家常便饭。”陆栩生重新将她拖回来,已轻车熟路卸她腰带,
程亦安这回没挣扎了,捂着脸随他摆弄。
陆栩生看着鸵鸟一般的她,气得拍了拍她的丰臀,
那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一丝旖旎实在叫人害躁。
程亦安恼了,转身去推他,原也没用多少力气,那陆栩生顺势便倒下了,长臂一带,程亦安便已“反客为主”。
双掌跟钳子似得摁住她动弹不得,嘴里还在笑,
“夫人倒也不必如此体贴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亦安也不甘示弱,红彤彤着脸回,“嗯,这不是怕陆都督奔袭一夜不行么...”
陆栩生气笑。
今夜是如兰当值,程亦安吩咐过她,姑爷要早睡,院子里人都使开,不要闹出动静,如兰便将值守的丫鬟婆子使去了后罩房,仆从也是人,主子们歇了,就该她们受用了,三三两两聚在灶房边上的茶水室吃点心嗑瓜子,说着白日的趣闻。
如兰自个儿抱着一床褥子在西次间的小塌上歇着,刚躺下去没多久,听得东次间内室传来程亦安一声低呼,仿佛摔着了,吓得她爬了起来,忙披上衣裳蹑手蹑脚越过明间至东次间外的珠帘,里面便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动。
如兰还是第一回见这样的阵仗,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倒有些手忙脚乱了。
平日李嬷嬷是怎么吩咐来着,得备水。
对,备水。
如兰匆匆来到后罩房。
婆子们相谈正欢呢,瞧见如兰满脸欲言又止,瞬间便明了。
一个个笑而不语,各自忙开。
管柴火的刘婆子甚至打趣她,“姑娘是二奶奶的陪嫁心腹,往后这种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