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一会儿。
蒋达海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勺,暂时腾不出手,只能安慰道:“没事儿的,放心吧,现在只是瘀血还没散,压到神经了。别看老医生说需要一个月,我看要不了那么久,你的手就不会再抖了。”
“但愿吧……”徐玲低头头,把粥咽了下去,又说,“其实我挺不喜欢手抖的感觉,总让我想起些不开心的事。”
“什么事啊?”蒋达海问,“说出来就好了。”
“小时候我家楼下有个酒鬼,每次喝醉酒就发酒疯,周围邻居都怕他,有一次他在路上吓唬我,被我爸发现,狠狠揍了一顿,后来他查出肝硬化,把酒戒了,结果就落了个手抖的毛病,我一看见自己手抖,就总会想起他。”
这些话徐玲没跟任何人说过,不知为何,只是一个下午,她对蒋达海的心防就彻底打开了,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现在就像在跟家人聊家常一样跟蒋达海聊着天。
“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些阴影的,那个酒鬼后来怎么样了,还欺负你么?”
“这还得说是我爸厉害,其实他平时挺和善的,别人欺负他可以,就是不能欺负我和我妈,只要我们娘俩受了委屈,我爸立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徐玲提到父亲,眼神里顿时闪现出一缕光芒。
“这么说的话,你爸还挺护犊子的。”
“我爸其实一点都不护犊子,他这人很讲理的,如果是我犯了错误,他比老师批的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