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所生,便有助徒儿修成降龙罗汉金身,必会比为师所修更为纯正大气。
我徒儿又经历人间沧桑,对世间恩怨情仇多有感悟,禅心通明下,心境圆满也是他日可期,以此禅武双修,必能得证大道。
这涅槃寺,交到你手上,为师是放心的。”
听到这如托孤一般的话,芥子僧那半边厉鬼,半边佛陀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他咳嗽几声,低声对师父说:
“师父,沈秋已说了,只是暂存魂魄,以你躯体冰封,待到事情做完,还能魂魄归体。以你的武艺武道修为,师父再活个四五十年,轻轻松松。
涅槃寺今后该如何走,又岂能被徒儿我一人决断?这天下佛门中,也都尊师父你为魁首,以后还得你来主持大局。
又为何要说如此离别之言?”
圆悟老和尚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敲击木鱼数次,在渺渺回音中,他说:
“我这些时日,记起了一些事情,一些被我遗忘的...不,好似被刻意忽略的记忆,又一次浮上心头,心中便有所感悟。
或许别离,就在眼前。
徒儿,你且听为师慢慢对你说。”
老和尚低下头,揉了揉眼角,那双曾清澈无比的瞳孔,如今带上几缕浑浊,就好像老和尚真的老了一样。
他说:
“为师已活了七十余年,与我同辈的武者,大都已老死凋零,自然无人谈说七十年前的江湖武林。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时和现在一样,只是没有这么混乱。
那时大楚还在,天下虽有乱象,但大体民生粗安,江湖风云也少了些,并不如这二十多年如此风起云涌。
为师也曾见过太行仙门还在时的盛景。
甚至无尘子捕捉异兽,打算开炉炼丹,以丹药之法尸解飞升时,老僧也接到过太行仙门的请帖,更是亲眼见过天地崩裂的场景。
这些回忆,本该是记忆犹新,但我却将它们置于脑后,不去想象,不去回忆。
这些时日,却突然想起。
这才发现,原来我等所存的这个世界,早就变了,我是亲身经历的,那一年,张莫邪于太行山得授仙缘时,我就在太行山麓。
那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那一年,就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老和尚的话停了停。
他笑了一声,说:
“如今想起这些旧事,想来,大概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这近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