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处。
再说回这燕京城。
此地乃是北朝心窍一样的重要地方,自然有重兵保护,这些时日,前线战局顺利,街道上也时有兵卒往来,让这城中的气氛,从压抑沉重,变得有些轻松。
但依然有股子镇压天下的意味,煌煌之气,聚于各处,尤其是在那城中皇宫周围,更是威严的紧。
这座宫殿,在大楚朝之前,就已经很雄壮了。
大楚三百年间,勤加修缮,又多有新造楼宇,仅仅是这皇宫,都有座城市大小。
国主所在之地,自然要突出一个天子气象,整个宫殿里成千上万人,可都是为北朝国主服务的,最少名义上如此。
“但在我眼里,这城啊,就和个牢笼一样,每日起来,都看到那城墙阻隔,压得心里烦闷,只想出去转转。”
皇宫之中,养心殿里,北朝国主耶律洁男,正在和自家姐姐说着话。
殿中再无旁人,都被国主赶了出去,反正那些侍奉他的人,和他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尽管并未穿着朝服,但这十几岁的孩子身上,依然挂着各种装饰,都是天下宝物,但挂在衣服上,行走之间便受束缚。
对于这小国主而言,这些玩意哪怕价值连城,在他眼里,也都如锁铐一般,不得自由。
“姐姐这些时日来的少了。”
他盘坐在垫着锦缎的椅子上,一边拿起盘中瓜果,一边对坐在一边,笑着看他的耶律婉说:
“怕不是姐姐日渐长大,就和弟弟生分了?”
“你这说的哪里话?”
长公主摇了摇头,头上精致的金步摇摇晃着,她卷起肩膀旁的一缕黑发,对自家这旁人面前严肃的紧,自己面前却很跳脱的弟弟说:
“我只是...有些忙罢了,今日这不就是抽出空来,来见你了吗?”
“还有,半个月?”
小国主手里的瓜果被扔到桌子上,他看着自家姐姐,十几岁的孩子,这一刻也有了正经,从小学习国主礼仪,让他严肃下来,也有股凛然之气。
他看向低着头的姐姐,轻声说:
“随行之物,都准备好了吗?”
“嗯。”
耶律婉俏丽白净的脸上,努力的露出一抹笑容,但眼中的悲切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房中的气氛,变得凝滞一些。
就像是有无形压力,压在这房子里每一处,压得人实在是喘不过气。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