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千对两万,双方都是精锐悍勇之士,就算有百鸟朝凤枪在手,也很难赢下来。
仇寨主,估计有其他打算。”
“嗯。”
沈秋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而是跟着小铁走入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时分,便有探马来报,北朝大军已经进入沂水,就在峡谷几里外扎营,那北朝大将耶律宗似乎没有分兵的意思。
他要正面击溃是非寨最后的残兵,然后再挟大胜之势,接管这齐鲁西南之地。
仇不平带着是非寨人,已在峡谷尽头,竖起拒马,又以巨石封堵去路,留了三百人在此地防守。
自己带着剩下的一千三百人,在峡谷中段等待北朝军队到来。
而沈秋一行,则先走一步,离了峡谷,正在北朝阵线之外一处小山上等候。
在沈秋眼前,在昨日大战的方位更向前一些,一处巨型营地已经建立起来。
两万人聚集于此,北朝人身穿黑衣黑甲,刀枪如林,又有战马嘶鸣,就如一团黑色浑水,流淌于大地之上。
有种说法是,人其实对于数量并没有真正的概念。
一旦距离人数超过一千,便有种浩浩荡荡的感觉,更别说此处距离了万余人,一眼看去,就若人山人海。
看得人眼睛发晕。
“耶律宗便在营地正中,那等大将,轻易不会离开大营。”
花青嘴里咬着一根草茎,对身边人说:
“除非战事不顺,士气大衰,他才会主动上阵,他手里有的是兵卒可以调用...仇寨主真是把自己置于死地了。”
“我等既接了仇寨主请求,便在此地等待就是。”
沈秋盘坐在山崖边,他将摇光刀置于膝盖之上,闭目调息。
山鬼抱着承影剑,站在他身后,小铁也拄着重剑,脸色严肃,嘴里嚼着草茎,眼中有抹掩饰不住的战意。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百多人,都是是非寨中武艺高强之人。
“待那北朝大将耶律宗离了大营,才是我等出击之时!”
沈秋抚摸着摇光冰冷的刀身,身上没有一丝外泄的气势,就如鞘中之刀,积蓄锋芒,等待出鞘。
他沉声说:
“仇寨主把我等当奇兵起来,便是那明枪之下的暗箭。
我等,才是他压上所有筹码的胜负手,必不能让他失望!”
峡谷之中,骑在马上的仇不平向远方看了一眼,便握住手中亮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