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一边狼吐虎咽,一边对眼前拄着长刀的钱拐子说:
“一起吃点?”
“我吃过了,可比二当家吃的好多了,瞧咱肚子都起来了。”
钱拐子嘿嘿一笑,他近日受了伤,吃的那是“病号餐”,顿顿有肉呢。
当然,他也没忘记正事,便对刘俊山说:
“二当家,今早有一队二十里外军寨回来的人马,约莫千人,要与山门守备换防,山下众头目也要换防了。
这事是按照之前的规矩做,还是另有安排?”
“这些事,你与我三弟说了便是。”
刘俊山吃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说:
“咱老刘不懂这些军法方略,以往也都是他管的,你为何与我来说这些事?”
“这个嘛。”
钱拐子有些犹豫,但还是直言说到:
“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但今早,郎木头悄悄告诉我,这几日的换防,有些太多太乱了。
他担心是不是三当家弄错了一些事,还是大当家自有安排,便让我来问问。”
“啊?”
刘俊山抬起头,嘴边还沾着咸菜帮子,他说:
“竟有这事?
我一会去问问三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拐子,你且回去安心休养就是。”
打发走了钱拐子,二当家却越想越不对劲。
他抓起手边两把手斧,插在腰间,寻了个喽啰,去把三当家请来聚义厅。
不多时,摆着白纸扇的吴世峰便镀着四方步,在一众心腹的簇拥下,慢悠悠的走入了厅中。
“你等且去外面等着。”
鬼书生对身后人挥了挥手,他合起纸扇,说:
“我与二当家有要事商谈,莫要让人打扰。”
一众喽啰便退了出去,还有人关上了厅门。
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下来。
“老三,我刚才吃饭前,去山下看了看。”
刘俊山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吴世峰说:
“防守什么的,都一切安好,但惟独这几日的换防之事,却是有些混乱,莫不是大哥离开山寨,使你心神不宁,弄错了事?”
“没错的。”
鬼书生将折扇放在桌上,拿起了手边茶杯,啜饮了一口茶水。
他对刘俊山说:
“这山下防御之事我细细思量,却发现有几处漏洞,这才使他们分开防守,二哥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