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时,小四在南通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他夫妻两人已经入睡了,算算时间,小四这会应该从短暂昏迷中苏醒。
也不知道,今夜那小夫妻有没有兴致来了,努力造个人之类的。
只是在这处宅院后方的厢房中,却有恐怖之事在发生。
医学解剖这种事,在沈秋老家那时代都为人不喜,更何况这封建古代。
这里的人讲究死者为大,要是今晚的事情被揭露出去,沈秋那就真的变成一代魔人了。
甚至比魔教中人的名声还要更恶劣。
不过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
在手中锋利短刀划过微冷的血肉时,他甚至内心有种隐隐怀念,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散发着强烈的福尔马林味道的解剖室里。
“我观你下刀的手法,你们墨家传承里,必然是有完整的解剖术的。
只是你没学好罢了。”
沈秋一边眼神平静的处理秀禾的尸体,一边对身边闷着头,不发一言的青阳魔君说:
“说你没学好,不是说你手艺不行,而是你不重细节。
就和我老家那些雏儿一样,觉得细节都是无用之物,什么都是大体好了就行。”
“啪”
腿部的纤细大动脉,被小心翼翼的剥离血肉。
沈秋一边做着“手艺活”,一边对艾大差说:
“我初学时也一样,结果被导师嗯,被夫子狠狠训斥,这才明白那些细节工夫的重要性。”
他看了一眼不说话,脸色阴沉的艾大差,他说:
“细节精准与否,就是屠宰和艺术最大的差别。
熟练的屠夫能轻松杀人,但再好的屠夫肯定都救不了人”
“你这扑街!”
艾大差咬牙切齿的说:
“老子承认,你这一手确实厉害。
但别以为,你就有和老子坐而论道的资格了!还有,你从哪学到这些的?莫不是仵作世家出身?”
“嘿,你还真猜对了。”
沈秋轻笑了一声。
他信口胡诌道:
“我那饿死在燕郊的父亲,可是当时燕京仵作排行榜第一呢。
这是家传的手艺好了,接下来是要处理小血管,估计要用到真气维持,我做不来,只能你来了。”
他后退了一步,将手里的短刀递给魔君。
后者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将体内精妙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