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真要拔擢刘继隆为校尉?”
“嗯!”张淮深疲惫的点了点头,面对张淮溶的不解,他长吁一口气。
“如今校尉之职,全以豪强子弟担任,而刘继隆乃白衣出身,若是将他拔擢为校尉,也能激励军中同为白衣的广大将士。”
“原来如此。”听见张淮深这么说,张淮溶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对张淮深作揖,而后退出了牙帐。
在他走后,张淮深这才令人为自己脱甲休息。
这一夜,注定难眠。
张掖的百姓激动自己重获自由,沙州将士庆祝战事胜利,也在悲伤袍泽们的阵没。
武官们庆祝自己的高升,文官们庆幸张掖府库的缴获。
尽管经历了这样的难眠,但次日的张掖军民却依旧精神。
百姓们一如既往的摆摊、牧羊、耕种,不过现在的他们都能挺直腰杆,不再是吐蕃人口中的奴隶,也不会被吐蕃人欺压了。
他们当然也想过会被沙州军欺压,但昨夜沙州军用军纪证明了他们比吐蕃军队好上太多。
在张议潮的节制下,沙州军是不可能发生欺压城内百姓这种事情的,因为他比谁都知道,想要光复河西,到底需要拉拢哪些人。
“刘继隆!”
辰时,刘继隆刚刚吃过早饭,便听到了有人唤自己的姓名。
他回头看去,只见张淮深竟然来到了他的门前。
“校尉!”
刘继隆艰难作揖,张淮深见状轻笑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屋内陈旧的摆设,随后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刘继隆。
“你的伤势,我听医匠说了。”
“你不用着急,大军短时间内不会开拔。”
“我这次来这里,也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张淮深脸上挂着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待你伤愈,你便是甘州十三团的校尉了。”
“这……谢将军提拔!”
刘继隆脸上闪过片刻的错愕,随后便对张淮深改了称呼,同时感激起来。
“你倒是转变的灵活。”
张淮深轻笑,随后才道:“与你先登还活着的那几人,也会暂时委任一段时间的官职。”
“不过要是他们无能,那也只能逐级向下,将他们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了。”
他说这话的同时,目光也在打量刘继隆的表情。
对此,刘继隆没有露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