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严家家主,正陷入熊熊怒火之中,只恨不得把面前这个跪地求饶的老奴撕碎。
“你说什么,益春堂用泡水药材的事情,坊间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那老奴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只恨不得以头抢地,哆哆嗦嗦的说话。
“不知道是什么人,昨晚闯入了医馆内,把库房的药材都偷出来丢在外面了。拿出来的,有些是能用的药材,有些是泡过水的药材,两种颜色不一样。”
“现在城内都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都是在说这件事情。”
严家家主听的头痛。
“他们是怎么能知道这件事情的,是谁泄露了我严家的机密,是想死吗!”
他通红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念头,身旁的奴仆不敢说话。
家主性格酷烈,此时在他怒气上涌的时候往前冲,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写。
在严家做工多日的他们,早已经拥有强大的求生欲。
正在此时,门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院子里看门的说了这句话,那看门的都要吓哭了,死活不敢进去通传。
门子以为这人笨,想着赏钱,便自己进了前院,对着背对自己的严则升下跪高呼。
“老爷,县衙的张县令派人送来了帖子。”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心中一紧,便见严则升拿着桌案边的长刀,噗嗤一声就砍断了那门子的脖颈。
鲜血四溅,在场侍立的丫鬟仆人大惊失色,嘈杂的尖叫声直冲耳朵。
严则升看到血之后,才冷静了些许下来,用一块干净的帕子擦掉刀身上的血,顶着满身的血,迈步往卧室走去。
书房里的仆人压抑着哭声,那门子的尸体几下抽搐之后就失去了动静。
严家的仆役训练有素,很快就上前清理干净了。
这门子是签了死契进来的,没讨到婆娘,也没有爹妈疼爱,死了就死了。众人只是害怕于自己哪天也逃不过屠刀,确是没有人会为他伤心。
严则升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坐在轿子里,被人抬去了县令的府邸。
这张县令已经在春兴县待了三年有余,和严家的关系不好不坏,只是默契的维持着平和。
严则升一时也不知道这县令邀请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消息,便来了。
进入门厅,发现门口站了许多带刀军士,严则升也没有在意。
他在这小地方作威作福习惯了,从出身开始就是人上之人,对危险的感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