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米粥,看着锅里沸腾的气泡,张芩耐心的用勺子搅动着。
粥水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粥煮的差不多了,张芩又热了馒头,一应事情做完,再打了点咸菜,张芩便端着菜到了堂屋之中。
把父母从房间里面请了出来,张芩再去柴房那边叫了李婆子,和睡在外院的小李和大杨。
今天吃完早饭,就要准备回乡了,送完母亲回去乡下,张芩会再回转到家里来。
到时候就是一起去盛京告御状了。
去盛京的底气还是因为常惟钦。
自己身边的人,就是未来的皇帝,这笔仇,还害怕报不了吗?
不说抱大腿了,她这一路护送这个皇帝回到朝堂,怎么也能混点功劳吧。
她要求也不高,只需要让严氏一家得到惩罚,该偿命的偿命,该赔偿的赔偿。
升斗小民,难道就要活该被这样捏圆搓扁吗。
张若阳和张王氏到桌前坐下了,今日张若阳的精神好了一些,给张芩面子的吃了两碗粥。
李婆子那边,也忍着悲痛开始吃饭了。
看起来状态是要比张芩想象的好许多,几个人吃过早饭之后,张芩便带着人,上了昨天晚上约好的牛车。
三辆牛车,张王氏和张若阳以及腿还没完全好的常惟钦,三人合坐了一辆,还有些被褥衣物医书也都在上面,另外两辆要么是粮食,要么是家具。
张芩提着棍子走在下面,不时注意着道路两边,有没有突然冲出来的抢劫人员。
在这种时代,出现土匪一点都不稀奇。
一直走了一天半,一行人才从县城都到了乡下。
虽然张家已经有四十年,没有回来住了,但是老宅都被家里的族人和佃户打理的很好。
张芩扶着李婆子下牛车,李婆子眼泪汪汪的不断的掉。
张芩见此连忙安慰,李婆子压抑着哭声说道:“我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才刚刚嫁给你文叔,现在回来,却只有我一个人了。”
张芩听着,心里也感觉很是难受,眼眶酸涩的红了起来。
文叔从小就疼她,是把她当成亲女儿的在疼爱。
李婆子不能生育,文叔说过,张芩就是他的女儿,他会用心思去疼爱。
却不想,故人已逝去,他的话却还能停留在脑海之中,久久不散。
张芩鼻尖酸涩,忍着心里的难受对李婆子说道:“婆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