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化作梦魇,他早已经听了千百次!
常惟钦顿时警惕起来,神色凝肃,低矮着身子隐藏在了阴影处。
便看到了一个在月色中,半身沐血,手上拿着尖锐刀刃的人。
常惟钦瞳孔紧缩,难道是朝廷的人,知道了这里?
但随即,看到那个人动作笨拙的很,常惟钦又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朝廷的人,不可能行为这么笨手笨脚,兴许就是前些日子,听那个小李说的,李大牛吧。
他大半夜摸进医馆,是想要谋财害命?
李大牛小心的走进堂屋中间。东间房的门被锁上了。他拿出钥匙小心的打开了门锁。寂静夜色中,传来了清晰清脆的声音。
他提着匕首,小心走进室内。忽然听到了脚步声。转头正要看过去。却被尖锐的利刃,顶住了腰间。
男人的声音,贴在耳畔。
“你是谁,你要来做什么?”
李大牛冷汗从额间滑落:“我,我是……”
口中急躁唉唤着,却拿着手上的利刃往侧边送去。直冲着常惟钦腰腹而去。
常惟钦神色一冷,用力握住李大牛的刀,将他的手往下一掰。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异响。
这样嘈杂的动静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突兀,本就没睡熟的张芩从梦中惊醒,推门而出。便看到常惟钦抓了李大牛。
她急走几步过去,又忽的看到不远处的房间里,燃烧起了一层火光。
糟糕!是医馆的方向,今日是小杨守夜,莫非他已遭敌手了!
张芩皱眉,听到声音的李大牛在常惟钦手下挣扎。被恼火的张芩一拳打了过去。当即便耳鸣头晕起来。
张芩收手,目光冷凝。
如今火势汹涌,不是打人的时候,不然张芩一定会揍死李大牛。
她拍打着父母房间的门,两人被叫醒,匆忙套着衣服起身。张王氏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张芩神色焦急:“娘,你快把爹叫醒,药堂烧起来了。很快便会波及到这边。”
如此之大的火势,不是一点点水可以救下的。张芩只能叫父母尽快逃命。
通知完父母,张芩看了看常惟钦:“多谢你!我欠你一条命。你也尽快躲去屋外吧!”
常惟钦看着她:“刚才我过来之前,听到了一声惨叫。不知道是家里谁出事了。
张芩匆匆点头,目光扫过院子里的铜锣。将其捡起,快速敲击。
铜锣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