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蒲扇似的巴掌一直往门上招呼。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不住的掉落木屑。
张芩走进外院的医堂,发现整个医馆内部凌乱的不成样子。一些药材都被丢在了地上。
原本正在洒扫庭院的老仆文叔缩着袖子,手足无措的站在药堂里面。
看到张芩来了,文叔忙走了几步站在了她身旁,神色十分担忧。
张芩憋着闷火,走到门前,抬脚便用力的踹了一下门,那拍门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她冷声呵斥:“吵什么吵,一直拍怎么开门!”
门外声音一静,张芩把门闩打开。
一个肚皮浑圆,两颊满是横肉的壮汉正站在门外,身后还立了三个人。此时看开门的不过是个身体单薄的少年人。双目一睁,露出了一个嗤笑的表情。
“小孺子,怎么是你来开门,你父亲心虚,不敢出来了?”
张芩面若寒霜。面对这样的无耻泼皮,难怪自己爹会吃亏。
她目光扫过这街边看热闹的人,索性把门全部都敞开了来。令所有人都能看清室内凌乱凄惨的状况。
她心中冷笑,手紧紧掐住了掌心,疼痛使得她眼睛微红。显得有些可怜。
众所周知,看热闹的人都喜欢同情弱者,之前李大牛死了爹是弱者,如今这人却不会是了。
张芩看了看医馆门口,散发着臭气的李老叟尸首。心中为他有些不值。
再抬头看向李大牛,目光中已经含着浓浓的愤怒和厌恶。
她冷声说道:“我爹当初好心救你危重的老父,你不知感恩便也罢了,如今他已经被你打的卧床不起。你竟还要欺上门来,欺辱我一家妇孺。你可还有良知?”
这话说的可怜,街边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两天前,李大牛来打砸医馆的时候,还是有街坊邻居帮忙阻拦的,只是因为李大牛说的附子的事情,才让人止住了手脚。
那时,人群里还有几个熟知内情的人,告诉他们,如今附子用量,至多不过二钱。
可张若阳却狂下了一两附子,生生毒死了李老叟。
这话一出,才挡住了想要帮忙的人。
因为众人也不清楚,谁是对,谁是错。
李大牛声音洪亮粗犷,简直是在吼张芩:“你这小子在说些什么,是你家医馆毒死了我父亲,难道还要我与你好言好语讲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张芩目光冷静:“你爹来的时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