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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弈的棋局,也被他随手弄乱。
他终于放下心,脸上做出一副不耐的模样,重重拉开门,“老子都说了不缺你那点银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白脸青年低下头,声声道歉,却偷偷的,将屋里打量了一番,屋子不大,也没什么遮掩,却是空空如也,根本藏不住人。
“抱歉……”白脸青年弱声道歉。
门外,有熟人经过,见了霍将军,对他喊道:“霍将军,你也来这里听书啊?”
霍将军脸色阴沉,“文大人,我并非来听书的,今日是我亡妻忌日,我是来祭拜她的。”
那位文大人面上笑意一敛,连忙道:“对不住,我误会了。”
霍将军冷哼一声,重重将门合上。
待门彻底合上后,白脸青年走至文大人身后,悄声道:“屋里没有人,棋局是随便摆的,对面也没有茶,没有丝毫第二个人的痕迹,应该如他所说,他确实没有见别人。”
霍将军的亡妻,早些年是在瓦肆卖酒的,做的正经生意,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二人也是在此处遇见,他来这里祭拜亡妻,也说得过去。
“但祭拜亡妻而已,有必要偷偷出府吗?”
圣上忌惮霍将军手中兵权,借着从功之名,将他强留在上京,事事监督。
不怪圣上忌惮,他从前是在先帝心腹,但后来圣上登基,与夏国连年开战,朝中能用之人不多,只好重新将他提拔起来,如今他军威甚重,圣上不能直接夺走兵权,又不得不防备他,只能找借口将他一家扣留在京内。
白脸青年又望了眼楼上,问:“要不要查一查上面的?”
文大人犹豫一瞬,道:“算了,姜世忠的女儿,惹不起。”
那位才是个真疯子,爱女如命,根本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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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陆慎手里端着他那杯茶,从窗口翻身上楼。
一转头,他觉得不对,却没有看见人,直到衣摆被拽了下,他目光再往下看,就见一个五岁大的小姑娘,正仰起头问他,“你是手艺先生吗?”
陆慎:?
这小孩,怎么生的有几分眼熟?
如果他没记错,姜亭月兄长有一个女儿,年岁似乎与这小孩差不多大。而且如果是姜家的女儿,那今日瓦肆闹出这种动静也不奇怪。
陆慎蹲下身,与之对视,问:“你身边的婢女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被我偷偷甩开了。”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