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引伴的要去凑什么热闹似的,她忙叫住一两个问道:“诶——这位大哥,耽误你问一句,你们这么着急是上哪儿去呢?”该不是哪个店家又做什么大卖呢?
“横街上活佛升天呢!”
同行的伙伴推了他一拳纠正道:“什么升天,人家是烧身遗舍利!瞎说什么!”
“对对对,烧身,活佛烧身,为那个什么舍利子。”
“活佛寺供了许多舍利子了,今年又要新进了!不同你说了,去晚了挤不进前排!”
堂内的狗子听得脑袋一歪:“活佛?烧身?”它猛然想起来前几天去找林苏青的路上,经过活佛寺时听来的事情。
“烧的该不会是他吧?”它喃喃自语,林苏青疑惑问道:“他是谁?你认识活佛寺的僧人?”
狗子于是将那日的所闻通通讲述给了林苏青,包括它的那些怀疑,接着道:“如果真是烧的他的话,那不就是谋杀了?”
“去看看。”林苏青话音未落,人已经到门口了,狗子也是从桌子上一跃,跟了上去,夏获鸟一看这个架势,她倒也想去看看怎么个烧身遗舍利,从来只有落地成佛,且看看家喻户晓的活佛寺的高僧怎么个升天成佛法。
他们前脚刚一离去,半半刚好端着一叠才做好的茶点出来,却只见他们陆陆续续出了门,她撩开帘子的手都还没有放下来,愣在了那里。
半半默默地将茶点放在了桌上,枕着手臂趴着看了一会儿,今天她特地做的新学的栀子馅儿的。她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身处食指,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碟子的边缘,随即偏过脸去看向林苏青方才坐过的位置,他余下的那一碗茶还浮着袅袅的热气。她食指与中指似一双腿似的,迈着步子“走”向了林苏青没有喝完的茶水,指尖在茶碗之前停留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茶碗。
茶碗的余热还有些微微烫手呢,她坐起身来将它捧过来,捧在自己眼前,低着头垂着眼看着茶碗中余下的茶水,似朝阳橙黄,而清澈,茶水的热气蒸着她的眼睛、她小巧的鼻子,明明没有蒸到双颊,然而她却被蒸得满脸通红。
心中似重鼓乱锤,她克制着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茶碗捧近,捧在鼻尖前轻轻相触,鼻尖凉凉的,茶碗微烫。心中一喜,不由自主抿嘴笑了起来,她忽地谨慎登时放下茶碗,慌忙左右张望,特地伸长了脖子往门口、门外、更远的地方望了望……才长舒一口气,放下突然提起来的心——还好他们没有回来,还好没有人看见。蓦地又是欢喜,没来由的,就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