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重重山林,幽深而秀丽。万壑古树参天而上,令蔚蓝的天空与霏霏白云仿佛压得比树还低,千山深处鸟雀啼转,前者呼后者应,像是引路,像是传报。
林苏青双手叉腰而立,臂弯中各抄着一只小熊猫,头上还趴着一只,此外夏获鸟怀中卧着一只,狗子也一脸不情愿地驮着一只。
他将臂弯中的小熊猫往肩上一顺,且由它们趴在肩膀上,便按着狗子招来的云朵坐了上去。
他们渡过了毒气弥漫的花海之后,循着潺潺的水声找到了一条溪流,便下了云朵由狗子打头,沿着这条溪流约摸行了七八里,便见前方百梢悬泉,却不见那泉水从何而来,遂又多行了十来步,抬眼就见那百梢底下有一眼不足一丈宽的方泉,而那树梢之上倾斜下来的泉水尽洒,将方泉周围的青石板冲刷得光滑如镜。
然而奇妙的是,扑面而来的凉爽水汽,却满载着清冽的酒香,仅仅深闻几次,就不禁入醉。
他们正当疑惑,忽然一声琴音袭出,在幽幽山谷中回荡,似是迎客至。随后便十是一曲清微淡远的潇湘水云,飘逸的泛音将七弦瑶琴的深沉与悠远展现得淋漓尽致,令人仿佛置身于烟雾缭绕的浩渺碧波之中,浮浮沉沉;感觉云水翻腾,柔情万种,也感觉水天一碧,万里澄空……直叫人如痴如醉……
然后有十来只鸟雀衔着葫芦瓢,三两一起各舀了一瓢泉水为他们递来,见他们各自接下,它们才陆续散回林中去。
林苏青将葫芦瓢靠在脸前,用手扇了扇,嗅着那瓢中泉水果然有一股香甜的酒味——
“果然酒,而且……”
“咕咚。”几乎是他刚开口说话的同时,狗子已经毫不犹豫地一口灌下了一瓢,抬起爪爪抹了一把下巴毛,称赞道:“啧,香得嘞~”
“……”林苏青舌头都要打结了,“你就不怕有毒么……”
“嗯?”狗子一怔,“你方才端起来不是要喝吗?我见你喝我才喝的!”
“……”林苏青当场语塞。
“诶?!”狗子瞅着他手中的葫芦瓢一愣,“你咋没喝呢?!”
“……我只是端起来闻一闻……”
砰!狗子一葫芦瓢冲着他脑瓜子砸去,被他被他一躲,一瓢砸在了小熊猫的脑袋上,一个后仰向后甩去,被砸醒的小熊猫明感觉着自己要往下掉,着急忙慌一把揪住林苏青的耳朵,抱住了他的后脑勺和脖颈子。疼得他龇牙咧嘴,连忙腾出手向后绕去,提着小熊猫的后脖子将它捎回来,这时因为他动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