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猛地震颤——坏了!方才他以为以为夏获鸟割了,夏获鸟定然以为他去割了!
“现在去割!还来得及!”夏获鸟猛地起跳,避开了迎面飞来的血滴子。那些急速转动的利刃怕是上满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方才忘记了割,那么现在就要连割两条。她喊道:“你割兑乾,我割乾坎!”
“不可!”眼见着夏获鸟要赶去,林苏青连忙出言阻止,“倘若你我同时去割线,势必会将攻击全部吸引过去,而夹在中间的乾位万一再触发什么变故,你我防不胜防。你继续找!线交给我。”
林苏青旋即赶去兑卦与乾卦之间,他借着树荫下斑驳的日光,借着银线偶尔翻身出的光点从密集的花簇之中努力辨认。
离得越近,他便感觉身上笼罩的光盾说受到的压力越大,想必周遭有无形的力量在攻击他,或许是毒气,或许是别的看不见的东西。隔着薄薄的护盾,他能体会到那无形的压迫着他的力量像是在切割他,他低头去看自己周身,果不其然,凡事受到切割的地方,护盾都压出了一道道颜色深于别处的印子来。
随着他靠近银线,身上的数道压力亦随之增强,尽管有护盾作保,却压迫得他呼吸困难。只怕护盾无法抵御太久,若不及时隔断,迟早会出现破损。
他立刻捏出剑诀,于食指与中指之上化出一把寒冰似的利刃。他闭上眼睛,凭借意识去捕捉眼前的事物,顷刻黑暗之中便出现了一条条交织的白色线条,而在无数道交错的线条之中则隐藏着一条泛着银光的银线——就是它没错。
可是他不能割别的线,一条也不能动,而错综复杂之间所留余地极小,他根本无法越过去、钻过去、跨过去。
遂只能透过一处空隙,瞄准那条银线,控着手中的幻化出的寒冰利刃,延伸向那条藏在其中的银线,他小心翼翼,谨防触碰到别的白线。与此同时,也时刻提防着身上的护盾说受到的压迫,是否会在何处发生破损。
嘣!犹如紧绷的旧琴弦乍然断裂。身前的数道白线也随之消失,压迫感却还在,他连忙后退避开,一刻不停留地赶向乾卦与坎卦之间。
“可有异常?”他便去便问夏获鸟道。
“无。”
“可有收获?”
“快了。”
“半半如何?”
一直默默守着坎位的半半闻声赶忙点头如捣蒜,示意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生怕他来不及看见。
林苏青故技重施,集中精力去切割隐藏在白线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