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天界于水火,我丹穴山是天下苍生的恩公,他们做什么要针对丹穴山?”
林苏青的唇角牵动难掩无奈,他以沉默安抚狗子激动的情绪,俄尔覆手于它的头顶,温和又氐惆的说道:“试问,有谁会喜欢不受自己控制的人呢?”哪怕是神仙,哪怕是天界。
“就连三清墟这样的独立于三界之中的‘第四界’,对天界所谓的‘听调不听宣’,看似独立自主,可是实际上呢?听调不就代笔着归属的意思吗?”林苏青沉着冷静,分析得头头是道,“只要回想,我们丹穴山做过哪些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们丹穴山对于天界又意味着什么?”
别的不消多说,单单是丹穴山能够援助天界击退魔界,逼得魔界几百年不敢造次,对于天界来说,这已然不是一根扎在喉咙里的小刺。
何况,丹穴山从来做的都是自己的决定。不说过往诸多的繁杂琐事,单说二太子力保林苏青一事,那回二太子与天帝的唇枪舌战,天界可谓是节节败退。
“管他玉皇大帝天王老子,丹穴山从来只听帝君的!”狗子愤懑不屑道。
“若是帝君不在呢?”听闻丹穴山帝君为了天下苍生的平稳轮替,常年驻守着天涯海角的覆灭漩涡。
“听储君的!”
林苏青凝重而道:“丹穴山把着天下苍生的命脉,可以说是牵一念便可毁灭世间一切,令苍生万物瞬间覆灭,只能重新苏生轮回。而丹穴山,只听自己的。”
“?”狗子与夏获鸟皆是浑身一震,如出一辙的惊诧——莫非天界想要过河拆桥?
“而我还活着,这一点于天界来说恐怕还意味着另一危险,便是——丹穴山不仅只听自己的,更危险的是丹穴山有人情味,位高权重却受情感牵绊,那么便不止是梗在喉咙里的一根刺那样简单了。”
“感情,是唯一无法用理智去思考的事情。”夏获鸟蓦然感慨道,“即使再有理智,也说不准何时会因为感情的触动而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凡为情所困,最是无法控制。友情也好,亲情也好,爱情也好……感情的力量,最是无可估量。”
“比如我还活着。”林苏青整肃道。
“天界是想做什么?”狗子又惊又惧,正因为它猜到了天界的目的。可是他不敢置信,“我丹穴山可是神域!”
“丹穴山永远是神域,只是……”
“只是什么?!”狗子愤懑地瞪过去,那眼神几乎要杀死林苏青,不过它不是恨得林苏青。
“不再鼎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