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解,林苏青继续说道:“至于其他宗院的学子们如何看待我,如何对待我,我并不放在心上。”他的确部在意这些,毕竟看不惯他的是那些学子,心里不痛快的也是那些学子。
“我要在意的是除开学子以外的那些……”
“先生?”翼翼讶异。
“是的没错,正是要防备三清墟的先生们,以及诸位尊者。”
“尊者?”翼翼与夕夜异口同声,谁也没听懂林苏青的言下之意。
唯有狗子,似乎只有它听懂了。
“呵,不听本大人之言,是会吃亏的,你等着吃亏吧你就。”狗子半垂着眼皮子,顿觉乏味,扭头去一旁的垫子上继续趴着,“净给本大人找麻烦。”
它背对着林苏青他们卧下后,俄尔扭头冲林苏青道:“我可提前告诉你,并不是什么危险都能以我一己之力兜下的,我只保你活着,但不保你完好无损。”
林苏青还没回话,夕夜率先辩驳道:“小青青有伤也能自愈不是?路上的时候我亲眼所见,他虽是凡胎,可他的身|体比他的袍子还结实。”
“我所说的可不是这个。”狗子半点部理会夕夜,只睨着林苏青道,“我想……不需要我解释,你自己最是清楚。”
“我知道。”林苏青神色凛然,庄重道,“不过,我打的正是这个主意。有些事情我想查清楚。”
林苏青想着脖子上所挂着的血色坠子,他能够确定的是——认得这枚坠子,即翼翼所说的勾玉,当认得这枚勾玉,便一定也认得他。即使不认识他,但只要认得勾玉,那么也必然就与他的身份有些干系。譬如定瑞,譬如翼翼……那么就全都是线索。
“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潜心修行,慢慢提升自己,今后也不是不能位列仙班。何苦要自讨没趣将招惹是非?你可要当心玩火自焚。”狗子瞥着他道。
“那也甘愿。”林苏青如是道。他认为自己并不是执念过去的自己,而是不想浑浑噩噩的过今后。过去自己的是谁不重要,但是,不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有了这样的打算,就算是赴汤蹈火又如何?在所不辞。谁都忌讳他的身份,谁也不愿提及,天界想提前扼杀他,而狗子也一再提醒他不能失控。
可是,他反倒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越是危险、越是紧急,说不定越是能应了绝处逢生的理。
谁都以为他会被内心里的那个自己打败,最终成为祸患。可是谁又能完全判定判死呢?他与他们所畏惧忌惮的那个他,谁赢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