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青青,你这样损我,太伤我心了。你不知道我为了出来废了多少功夫。”夕夜的情绪历来都挂在脸上,毫不掩饰,这会子更显然。
他此刻既失落又亢奋,亢奋是出于聊天的兴致攒动得如同柴房失火,他边聊便动,边动边挪凳子,朝林苏青越挪越近,仿佛凳子上有什么在挠他的腚,使得半点也坐不住。恨不能夺了林苏青手里的白骨和匕首,叫林苏青专注地与自己聊天。
“我从一百年前就筹谋着出来,而今才终于成功,你可知道我期间做过多少次尝试?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吗?”
“以后你会发现,外面一点也不好。”林苏青哪有空管他。
“为何不好?”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那你先慢慢说来听听,反正来日方长,我总能听得完。”
半晌仍见林苏青闭口不言,夕夜忙催促道:“你说呀?”
“我在说,被你打断了。”
“啊?我见你嘴皮子都没动!”
“我的确说了。”
“嘴皮子都没动你怎么说的?”
“用意念。”
“……”
……
……
如是这般,似家长里短,日复一日的没有意义,也不带目的的聊着,仿佛每日都在重复昨天。
随着昼夜轮转,时光在零零碎碎之中一晃而去。
林苏青、夕夜、洛洛与狗子,在去往三清墟的途中,不知不知不觉便熟悉了起来。
一路有名气响亮的洛洛同行,途经的那些妖精鬼怪们,即使谁也不清楚林苏青与夕夜的身份,但也会因为畏惧洛洛而退避三舍。
……
乌飞兔走,只管风雨兼程。
他们走过康庄大道,趟过泥泞小路,穿越莽莽林海,攀登崇山峻岭……
直到于远方的天际处,望见有一座顶天矗立的高山在云蔼之中若隐若现,一切恍如刚过去一个旦夕。
前去的路上,长风愈发豁达,越是临近,心中则越生敬畏。远望去,仿佛便是那座高山,撑立着地与天。
满眼是云阶月地,威严而神秘。
终于,又是几个白昼过罢,他们抵到一处圆环广场前。广场的场地中布着阵法,仿佛是太极阴阳八卦图。
于广场的正前方,有一条接天而上的长梯于风中摇晃。在阵法的边界,与长梯之前,设立着一扇石门,于石门之上,赫然题着三枚苍遒有力,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