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确是自己,且未来的自己是自己想做的自己。
如是想来,曾经的自己重要吗?他问自己,难道要做回曾经的自己吗?答案是否,为何要做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
林苏青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绕,可是,这就是人生,这又是选择啊。
二太子一记扇子点在他的额头上,温和说道:“将来如何,才是由你自己做主。”
不问过去,只看将来。过去已经过去,知道与不知道,不过是满足一个好奇。
“我……”
“今后会告诉你的。”不等林苏青话出口,二太子收回折扇,负手在身后,打断了他的问话。
“一言为定?”林苏青要问的正如二太子所料想的。
“一言为定。”二太子微微笑罢,伸出手一放,落下细细的银链子,垂下一只火红似血的坠子。
坠子通体温润,没有特别莹亮的光泽,但也绝非暗哑。像一滴血滴,又像一只通红的眼睛。
偶尔一眼像恶魔,偶尔一眼像圣仙。打不同的角度看去,便获得不同的体会。它映出了无尽碧空,映出了山川树海,映出了二太子的身姿,映出了林苏青的面孔。
分明是一只实心的坠子,却仿佛能穿过坠子看见对面的二太子。明明并不剔透,却胜似剔透。
“只要心剔透,它自然澄澈。”二太子淡淡说道,“你不必知晓它究竟是什么,可随身佩戴,亦可作为你未来法器的饰物。算成我给你的礼物。”
“礼物?”林苏青怔愕,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主上不可能没来由地突然送礼物吧?
林苏青满心惊诧全部写在脸上,还未整理好思绪问出任何话来,便听二太子冷冽的声音浅浅而道:“待你自凭本事考上三清墟那日起,你想知道的事情,可以随时来问我。”
听着……像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