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如同再度从噩梦中惊醒,
阿扎尔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肉体的死亡更为恐怖,还是理想的破灭更加令人绝望。
醒来后的他,不知为何,突然对此前那逃往离渡谷的想法,感到有些害怕。
没来得及继续沉浸在脑海之中的混乱,来自下肢的剧烈痛楚将阿扎尔拉回了现实。
“痛?为什么会痛?!那不是一场噩梦吗?”
不敢置信的阿扎尔,扭头看向了自己的下身。
——只见那无比熟悉的绿色墙面,那曾出现在噩梦中的绿色墙面,此刻正结结实实的压住了自己的左腿。
虽然与噩梦中下半身被完全压扁的惨状不同,但这难以理解的现状还是让本就混乱的阿扎尔,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癫狂。
“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梦境?!现在这混乱的一切,难道也只是梦境吗?”
“对!所谓教令院被敌人攻破的荒谬现实,一定也只是一场荒诞不羁的噩梦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蓬头垢面的大贤者,前所未有的、欣喜若狂的笑了起来,
阿扎尔用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量,将自己的左腿从废墟下拽出,好似完全忽视了身体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向着记忆中教令院的方向奔去。
不知何时,遗迹重机的破坏,似乎已经从民众聚集的宝商街,转移到了隔壁的区域。
尽管巨像似乎只是在无意识移动的过程中,对城市边缘的一些建筑造成了算不上彻底的毁坏。
但阿扎尔一路所见的,也尽是悲伤的民众,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冷清破败街道上的惨状。
对这些并不关心的大贤者,现在只想尽快回到教令院中那属于自己的宝座。
但不知为何,原本一副迷茫表情的民众,在看到阿扎尔后,就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纷纷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同意割让土地,并把部分民众作为‘试验品’送给至冬”
“.对方既然愿意承诺不参与教令院的对内管理,区区贱民”
“.不要再提释放神明这样愚蠢的提案.”
在未知人员的操作下,一直等待着教令院指示的民众,并没有在虚空中看见对于自己等人的指引。
而是在深沉的绝望之中,看见了教令院贤者们,对至冬妥协、出卖子民、囚禁神明的丑态。
“是那个狗贤者——,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