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离开了灵堂,但是心思还留在那里。
当感觉到阿软靠过来的时候,只是下意识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话也听得不全,只听到了个难受。
才想到阿软也陪着自己跪了一天一夜。
轻拍了拍阿软的后背,“哥哥一会儿给你上点药就不难受了。”
说话时眼睛还呆愣愣的看着远处,视线没有焦点。
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任何情绪。
阿软没有再说话,任由哥哥抱着。
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在了床上,拿出了药膏,掀起了阿软的裙摆。
“疼了说,哥哥轻点。”
声音还是很温柔,却只是习惯性对她温柔。
阿软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比平常安静了很多的哥哥。
上完药后,白木青收好了瓷瓶,正准备要站起身,却突然被一双手按了回去。
白木青仰头疑惑去看,脑袋却突然被抱进了一个怀抱里。
紧接着,阿软那种很独特的软乎乎的声音就在头顶上响起。
白木青索性也不动了,任由阿软抱着自己。
“哥哥难受,阿软陪着哥哥。
书上说,难受了要哭出来。
阿软抱着哥哥,哥哥哭,看不见。”
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都很清楚;
白木青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然后握紧。
阿软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把下巴轻轻的抵在了哥哥的头顶。
房间里很安静,轻的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像是过了很久,才听到了被闷着的,很低的呜咽声。
像是痛苦到了极致,却又被死死压在心里,不愿被人发现。
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只要戳破了一个洞,不管再小,里面装着的水就再也装不住了。
而此刻,被好好装在气球里的悲伤痛苦,此刻因为阿软的一句话,开始外泄。
阿软紧紧的把哥哥的脑袋抱在怀里,学着书中写的安慰着难受的哥哥。
“哥哥,阿软在。”
低低的呜咽声突然变大,充斥着安静的房间。
“呜呜呜,阿软,师傅,师傅没了。”
只是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像是世界里只剩下了这件事。
门外,白林丹和木姝梓相视一眼,白林丹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
随即拉着媳妇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