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见我仍然一脸茫然不知为何的样子,王恒仙、林茉莉以及护士前辈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苦恼和哀伤的神色,仿佛是已经狠了心觉得虽然于心不忍,可必须亲口对我说出这些残忍的事实,让我尽快接受上天的安排一样。
在谁也一言不发地沉默片刻后,那几个配合默契的护士前辈们与年轻的王恒仙再次对了个眼神,便悄声无息地打开病房的门退了出去,留下说话潇洒的王恒仙鼓足勇气站在我面前,也留下看似面无表情,可实则不知在想什么的林茉莉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坐姿,继续用深邃的蓝眸凝视着我。
“……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林茉莉的余光瞥了一眼王恒仙,使用和普区人说得一样标准的普通语深沉地自言自语完后,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地对我说道:“这位护士让我转告你,你乘坐的车在进入南山关卡时遭到闯关车撞击,造成多名人员伤亡,你同行的三位成员只活下一名紫发男子,但他瘫痪了,位置是T5,完全性。嗯……在关口等你们的我在躲闪时也被碎片插伤腰部,也需要修养个一时半会才会好起来,不确定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林茉莉的蓝色眸子直直地望着我,用平静且温柔的口气对我说道,我能察觉出她的眼睛里没任何欢乐,映射过来的目光反而与孤寂蓝一样忧郁,似乎是认真思索了片刻,才用最婉转的语气告诉我,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受伤程度。
“你的话……这样讲吧。可能以后需要一些微小的帮助,才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生活。”
虽然我现在痛得有些恍恍惚惚,但我的大脑思维能力还是勉强在线,能明白她说的话的意思是,我来南山的途中冷不丁地又一次遭遇车祸,帮助我逃向这里的朋友张智聪和王平安直接因为这次意外而死,领导者李应岐从扮残者变成了真正的残障人士——两个开开朗朗的人莫名地被车撞死了,一个总是慕残却帮助过很多残疾人的人成了真正的残疾人,还把来等我的朋友林茉莉也连累到了,初次见她就给她这么大一个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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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e,如果不是现实已经摆在眼前,我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
而不需要林茉莉或者王恒仙继而详细描述,我从我刚才试图活动手臂和说话我就能得知,我自身的状况大概也非常差劲,轻则骨折一大片,重则颈椎断了,C3左右的位置遭受挫伤,能感知到痛觉但是很没力气的话,应该是不完全性——总而言之,我可能不仅再也没办法站起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