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声激光狙的响声,端着霰弹激光枪、给敌人造成不小损失的尖刀班士兵先胸再心,全部被贯穿。但瞪大双眼倒在地上的前一秒,他抽搐着举起手中的武器,再次对着逼近的敌人扣下扳机,三名敌人在同一时间化成血肉模糊的碎片,狙击手这才开了最后一枪,直接毙命!
其余的尖刀班士兵们虚弱地靠在树上,一手按紧身上无论如何止不住血的致命伤口,一手放在高爆激光手雷的护栓外,咧着嘴一起试图扯出最后一丝笑容。
石碑后的狙击手仿佛是早就确信尖刀班无法支撑太久,他微笑地对着刁兵的瞄准镜伸手指了指国界碑,做出“喝倒彩”的动作,再看一眼长相潇洒、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左夜靖,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他淡定地将枪口卸下,装上高爆震荡麻醉炮的径口,顺利装填,瞄准镜死死锁定在已经负伤却还在杀敌指挥的左夜靖身上,手缓慢地摆上扳机,而这一切动作都被刁兵在自己的瞄准里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侮辱我们用命守护的国家!他想活捉她!他还想让她永远活在瘫痪的痛楚中!!但军人的天职是遵守军队的规则,更是不能随便逾越那道红线!”
“左夜靖,小心!!!!”
刁兵的枪口对准最后剩下的四个交换站位射击靠近的敌人一顿极速射,四名敌人按先后次序地倒在地上。见石碑后的狙击手已经将要扣动扳机,刁兵顾不上自身安危,卸下武器一跃而起,从山坡上向左夜靖身前横扑过去,高爆震荡麻醉炮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脊椎的位置,随即剧烈地爆炸开来,一股带有怪味的气浪袭来,刁兵转瞬间便觉得脊椎的某个点像炸裂一般疼痛,意识也逐渐模糊,也无法感知腿部。
“我爱你!”
这是他听到左夜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除了躲在碑界外的狙击手,其余的入侵者均被消灭在领土,而代价是他们的生命。”
刁兵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芮娜的眼中似乎有东西在闪动:“左夜靖同志……也牺牲了?”
刁兵没有回答芮娜的问题,他的眼里泛起晶莹的泪花。如果可以,他宁愿那次战斗中左夜靖已经战死沙场,他也情愿和尖刀班的战友们一起殉国。他确实很畏惧瘫痪,但所有熟悉亲密的人都抛下他,让他独自一人背负使命和愧疚感而生,这才是真正无比沉重的事。
刁兵用意念打开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二人合照,深情地凝视着,仿佛对方还在自己身边,此时此刻的他想起左夜靖之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