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谢三姐。”
沈初夏有些不自在,平日里沈初夏觉着沈江霖这个弟弟有点自视甚高,看不起她和大姐,对她们也不曾亲近过,沈初夏可不像她大姐一般好性,经常讥讽沈江霖几句,两个人碰上了时常不欢而散。
这还是沈江霖头一次这般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谢谢”。
沈初夏有些狐疑地看了沈江霖一眼,感觉跳水之后自己这个弟弟就转性许多,难道终于知事了?
不过眼看时间来不及了,沈初夏也不想深究,只是有点凶巴巴地嘱咐道:“去了学堂好好读书,别淘气。”
沈江霖是成年人的气量,根本不会将一个小姑娘故作厉害的装牙舞爪放在心上,温和笑了笑,点过头就走了。
沈氏族学离荣安侯府不算远,只在沈府隔一条街的地方设了一个两进的宅院,在原身记忆里,负责教学的是一位秀才,因年纪大了又屡试不中,干脆就被沈家供奉起来,教授沈家孩童。
沈家从发迹那一代起,沈江霖的太爷爷就有六个兄弟,兄弟分出去后又开枝散叶,到了沈江霖这一辈,沈家沾亲带故的人口也要有几百号人,这些人一部分散落在沈家祖籍庐州府,另外一部分人则是聚族而居,依靠荣安侯府这颗大树,在京城安家落户了起来。
为了照顾好沈氏族人,从中选拔出优秀子弟,这个族学从沈家入京没多久就开始办起来了,至今在内的适龄读书子弟有五十八人,若有才学者,等中了秀才后还会着重培养。
选贤举能的想法是好的,只是等沈江霖掀开毛毡帘子进屋的一瞬间,兜头扔过来两本书,差点就直接扔到沈江霖面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