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好地挎住他的肩膀,对他挤眉弄眼地说:“走,去如意赌坊来一把?!”
骆遥远颇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少来!你还不知我家里管的如何严吗?前段时间刚掐了我的财源,放言我要是再赌,直接切了我的左手!——”
那公子哥笑得淫邪:“我当什么呢!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今晚,哥儿们做东!……”
“真的?!”骆遥远的小眼睛顿时亮了,可是瞬间又暗淡下来:“我可不想触我娘的霉头,她这次是来真的了,听说特地从茅山请了个什么道士来看。
那道士说我身上被个赌鬼的魂魄缠身,须得化解;又因为是洞庭人士,君山金龟佑我,让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一只君山金龟九九八十一日,可以化解身上的戾气……”
“哈哈哈哈哈!——”公子哥儿顿时捧腹大笑,恨不得栽倒在地朝天蹬上几个回合:“骆夫人这么精明的人都会被这种江湖术士所骗?……”
骆遥远说:“去~不许说我娘坏话。她可是信到骨子里了!真的让我身负九九八十一只金龟!——”
那纨绔子迷惑了:“怎么个‘身负’法?”
骆遥远将他悄悄拉到暗处,摘下了一盏挂在高处的灯笼凑到近前:“看到了吗?”
公子哥儿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在骆遥远玄色的圆领袍上,出其不意地用金线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圆圈,仔细看来,那圆圈周边还“有手有脚有头”,可不正是一只接一只的黑金色的君山小金龟形象嘛!——
更有趣的是这些乌龟头都朝着上面一个方向,仿佛是在朝上溯游。
“哈哈哈哈哈!——”纨绔子笑得恣意,似乎泪花都要蹿出来:
“哎呦喂远儿哥啊,哥儿们我还以为你衣服上绣的那是金鲤呢!你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王八盖子’嘛!不行不行,这种好事不能我一个分享,我得告诉吴兄他们……”
“喂!姓胡的,还当不当‘兄弟’了?”骆遥远“母命难违”,揪着那件衣服自己也是无比嫌弃,更是讨厌好友的幸灾乐祸。
“好好好,我不笑你了……”公子哥儿平复了一下呼吸,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对吧,远儿哥,你这身上,哪能凑够‘九九八十一’只?”
骆遥远认命地解开袍子,露出里头夏日里仅剩一件的亵衣,没想到本来该是纯白无瑕的亵衣,竟也满满都是小乌龟!——
许是觉得绣满的话太费劲了,里面都是用黑色的笔兑了金粉,画上去的!
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