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啊!他们那些豪强士绅,哪会把我这小喽啰放在眼里?!
以至于后来到街上抓醉鬼、流浪汉丢进大牢里顶包,也是我李老二‘迫不得已’啊……
呜呜呜……我不过一介差役,人微言轻,虽然打骂那些平头百姓的时候是重了些,可是万万罪不至死啊……”
关与君捏着一只已经吹成气球一般的河鲀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接茬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李老二吓得头都不敢抬:
“然后、然后我就跳上船了啊……岳知县下令严惩我们,衙内的伙计们就给我们这批催缴钱粮的弟兄们报信,我们家也不敢回,只敢上船来躲两日……
左不过那岳知县多经历两次,也就知道轻重了;毕竟都得仰仗着我们干活,哪有左手去打右手的道理呢?——”
寒隐初起身,一步一步,压迫性极强地来到李老二跟前:
“你就不怕岳奇撸了你?船家知道你是个惹了知县恼怒的官,他们就算把你蹬下去也无碍,也不会有人犯得上主动寻你的……”
提及此处,李老二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怕什么?届时去‘河泊所’也行啊!反正来来回回就是这些弟兄呗,实在不行去孟家、胡家做打手、家丁去……
这些臭打鱼的莫说不敢慢怠我们,就是一天三顿少了一顿,上了岸就有他们好看的!毕竟我们不再催缴那些豪强大族他们的钱粮,他们也得回报给我们些许不是?——”
还“迫不得已”呢,这不就是“沆瀣一气”嘛!——
“而且在这洞庭湖深处里……妈的,你们耍老子?!——”
李老二抬起头,他想象中的提刀杀神寒隐初,确实是提着一把刀不假,另一只手上,也正捏着一只河鲀。
只是他手劲更大,那可怜的小河鲀,看似都要被捏爆。
关与君本来是在打算和寒隐初一起做河鲀吃,河鲀肉鲜美无比,可是不能死后再杀,否则处于脏器、卵巢等内的毒素便会扩散到肉中。
她坐了多久的船,就馋了多久的河鲀。
寒隐初杀人如砍瓜切菜,想来片条鱼肯定也不在话下吧?!
她壮着胆子好商好量,没想到武艺高强、刀功极快的寒隐初立即同意了,表示他愿意操刀来片鱼。
关与君简直受宠若惊,这河鲀的魅力也太大了吧!总是鼻孔看天的寒隐初都抗拒不了河鲀的魅力,想要大快朵颐一番呢!甚至她都没怎么劝就同意了。
虽然此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