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她:“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嗓音很甜,大方地说,“我叫年月,你呢?”
八岁的岁珩没说话,因为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他拿着她给的碎碎冰和半块饼干,带着狗自卑地跑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第一次想要让自己变得好起来,和这个叫年月的女孩一起站在光里。
从前他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后来,他在书上看到一句话,被爱可以长出血肉。
她是他的救赎。
思绪拉回当下,岁珩眼光泛红宠溺地望向年月,“也许我们很早就认识,在我的梦里,所以你不知道。”
“总之,无论是傅晚乔还是其他人,对我而言拒绝的时候都一样。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她叫年月。”
他没告诉她从前的事,既然她已经忘记,那就让她忘记,他一个人记得就好。
过去的苦难已经过去,当下和往后,他只愿带给年月的都是开心和快乐。
年月端详了岁珩两秒,很强烈的感觉到岁珩学长藏了心事。
不过她没问。
因为她察觉到,他藏起来的心事里,似乎压抑着很多伤疤。
不揭别人伤疤,是一种尊重。
关注当下就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年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我们不提过去了,无论过去经历过什么,我们都要向前看。人生这条路很长,心怀热爱奔赴山海,我们的将来必定花开满树所向披靡。”
“好。”岁珩暖声回应。
他看向她时的眼底,像盛满光的湖面,倒映着一整个世界的美好。
一旁。
陆闻景彻底崩溃。
陆闻景满眼恨意地撇向岁珩,晦暗不明的眼底戾气弥漫,接着看向年月,声音痛苦不堪,“月月,你宁愿相信岁珩的甜言蜜语,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肺腑之言吗?”
年月情绪稳定,表情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请你不要强迫我接受你的观点,我有我自己的认知。”
陆闻景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心口一阵阵的刺痛,眼神无助的像凋零的落叶,他嗓音颤抖地说,“认知也分对错,月月,别再错下去。”
年月对他很无语,既然分对错,那么为什么一定是她错呢?年月冷声道,“陆闻景,有没有一种可能,错的人是你。”
年月的冷漠和坚持,让陆闻景的心更痛,他抬手抵着快要无法呼吸的心口,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