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老韩以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一块荒地的商机,他将这块二亩三分地买了下来,赠与碎红。
当时,这块地三不管,荒凉偏僻、杂草横生,人们都认为老韩昏了头脑,拿钱去打水漂,碎红也心中不快,她在意的是老韩给她买个LV包,金项链、钻戒、或者给她一笔现金,但老韩一笑了之。
2008年,一条高铁线的规划,使这块地身价飞涨,这时,碎红才体会到老韩送给她这份礼物的价值。
碎红和老韩分手后,情绪低落,经常晚上给刘爱雨打电话,那时,刘爱雨在北京的茶庄生意蒸蒸日上,正处在事业的巅峰。
碎红打算向刘爱雨倾诉她的孤独寂寞时,得知刘爱雨至今未婚,惊讶不已,倾诉模式切换为开导模式。
碎红问刘爱雨,你今年多大了?刘爱雨说,属羊的,35了。
在遥远的油坊门,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后,陈背篓就嚷嚷着说陈望春就要回来了,他破天荒地变得勤快,将村道上的积雪清扫得干干净净。
他几乎每天都到村口去张望,直到天黑才回家。
天一冷,在外打工的人陆续回家了,村子里渐渐有了活气,似乎狗也叫得欢了,公鸡的啼鸣也响亮了。
老磨坊前又恢复了热闹的场景,每天午饭后,人们自发地聚集来,听打工者炫耀他们的工厂、工资、待遇、福利,也偶尔抱怨火车票的难买,火车上的拥挤等等。
陈背篓也在其中,他希望人们提提陈望春,但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这令他很不高兴。
腊月二十三过了,还不见陈望春的踪影,就连失踪多日的刘麦秆,在某个黄昏,也突然回到了油坊门,他居然胖了,也白净了许多,人们问他这半年在哪?在干嘛?他神秘地说:“到处转悠,瞎胡闹。”
陈背篓说:“你当然是瞎胡闹,你啥时候干过正经事?”
陈背篓现在有资格,居高临下地羞辱刘麦秆了,他问:“麦秆,咱们的打赌还算数吗?”
刘麦秆说:“当然算数,我刘麦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即使死,也要站着死。”
陈背篓心里偷笑,你没米、没面、缺油、少菜,身无分文,年都过不了,还吹牛皮。
腊月二十六,一张来自广州的汇款单,轰动了油坊门,汇款人是刘爱雨,收款人是刘麦秆,汇款金额是两千块。
村长牛大舌头第一时间把汇款单送到刘麦秆家,他一路吆喝着,把这件大事,传达给每家每户,当刘麦秆颤抖着手,接过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