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更少,观众几乎是清一色女的,场上每投进一个球,场下就欢呼鼓掌,气氛相当热烈。
碎红问:“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刘爱雨当然喜欢了,想着老家破败的学校、老旧的房屋、坑坑洼洼的公路以及又穷又懒的人们,他们兜里空空,只会制造传播谣言、搬弄是非。
刘爱雨叹息,同在一片蓝天下,差距怎么这么大?
碎红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马路又宽又平,中间是绿化带;路上的汽车像不断头的蚂蚁;高楼一栋挨着一栋,到处是水,走一会就一片水面,到处是生机勃勃的绿树和红花。
碎红感慨地说:“爱雨,这才是人生活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好好干几年,赚了钱,有能力了,把孩子也接过来,将来就在这里扎根。”
晚上八点多,同宿舍的女工回来了,她们冲完澡就去吃饭,饭后和碎红刘爱雨聊了起来,陈芳和梁静是四川的,韩丽是湖南的,郭霞是江西的,都是未婚,比刘爱雨年龄大几岁,家境贫寒,早早辍学,出来打工。
短短十几分钟,来自天南海北的几个女子就混熟了,她们都使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得很起劲。
晚上十点多了,几个姑娘兴奋地睡不着觉,到楼下的小卖部买了零食啤酒,来了新工友,要吃个宵夜庆贺庆贺。
几个女工都来三四年了,已经是岗位上的熟练工,她们给新来的碎红和刘爱雨介绍了厂子里的情况,都是操纵机器,流水线工作,不需要耗费太多的体力,只要掌握了技艺,做起来很轻松,就是时间太难熬,一个班十二个小时。
如果订单多了,节假日加班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有加班费,每个月加上奖金,能拿一千块左右。
刘爱雨心里砰砰直跳,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陈芳提醒碎红和刘爱雨,广州这边人很杂很混乱,出门在外,一定要多长个心眼,陌生人给的饮料和香烟不要接。
粱静说出门时不要带包,更不要戴耳环、手镯、项链,这边有飞贼,骑着摩托车来回蹿,瞅准了目标,一把拽下你的耳环、手镯、项链就跑,眨眼就没踪影了。
韩丽说出去时要几个人一块走,不要单独外出;看见那些戴着大金链子、理着寸头和光头、有纹身的,躲远远的;坐车时不要坐车门位置,看见一大群人挤上车,一定要小心,那里面肯定有扒手。
郭霞说不要乱卖东西,地摊上摆的东西,轻易不要乱动,只要你摸了,就要高价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