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重要、这般亲切,啥时候才能出太阳啊?
几天后,雨停了,但积水太多,挖下去一米多深都是淤泥,这种状况根本就筑不了墙。
陈背篓和刘麦秆商议,到农闲时把界墙筑起来,但刘麦秆心思哪在界墙上?他早就跑出了油坊门,羁绊在一个叫刘坪的小村庄,那里有个叫陈乃香的、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陈乃香家在村子的西头,一个靠着小山包的院子,院子旁边一小片树林子,将她家和村庄分割开来。
一年前,刘麦秆路过刘坪时,恰好天降大雨,雨来势凶猛,雨点子有铜钱大,更邪乎的是风,扑得人跌跌撞撞的,直栽跟斗。
突然咔嚓一声,一截树枝被风刮断,张牙舞爪地向刘麦秆扑来,他左躲右闪,还是被擦破了头皮,血流了出来。慌乱之中,刘麦秆看见一座院子,就一头扎了进去。
正在屋里裸着上身的陈乃香,绝没想到大雨天会有一个男人闯进来。
天太闷热了,她坐着不动,能感觉汗滴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源源不断地汇聚成小溪,从头上流到脖颈,从脖颈流到脊背,流过大腿。
她把毛巾伸进衣服里擦,却越擦越痒越热,正在难受之际,一声霹雳一阵狂风,雨点子劈里啪啦地砸下来,下雨了,她放心地脱去上衣,一股风放肆地轻拂着她的身子,令她凉爽至极。
一头撞进来的刘麦秆,被一尊女人优美的上半身惊呆了,无论是曲线还是肤色,都是上乘佳品,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陈乃香慌乱地穿上衣服,恼怒地问:“你谁啊,怎么就私闯民宅?”
刘麦秆说:“过路的,避避雨。”
陈乃香便不好责怪,谁出门也没头上顶着屋子,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雨哗哗下着,两人不咸不淡地说着话,顺带着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陈乃香是个寡妇,她男人两年前死在了煤矿上,留下一个十岁的儿子。
刘麦秆死了媳妇,家里同样有个十岁的女儿。
刘麦秆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陈乃香,个子不高不矮,有六七分姿色;陈乃香看刘麦秆,虽然眼睛小点,时不时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但个子高、腰板挺,穿着干净,不像个邋里邋遢的乡下人,心中有几分满意。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陈乃香想留他,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刘麦秆也不想走,他便借口头疼,说可能伤了风,还憋出了几个喷嚏。
远处隐约还有轰轰的雷声,陈乃香出门望望天说:“西边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