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包括姑父姑母在内的亲戚朋友,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父亲是个赌术高手。
却没人知道,其实高峰从小就接受训练。
高家有规矩,在上一辈没有金盆洗手之前,下一代人不得展露自己的本事。
说起来为的就是防止仇家斩草除根,只没想,高家还是落到这般境地。
父亲双手被废,高峰觉得,应该到自己代替父亲,成为这个家庭顶梁柱的时候了。
看到桌上的另一人很识趣地起身,他便径直接过了座位。
跑得快是南方这边比较普遍的玩法,玩法也简单,没多少诀窍,不过是记牌而已。
当然,出千手法可就多了。
姑父看着高峰坐下就说道:“刚刚这把是我的上游,咱们接着玩,就还是我先出牌啊!”
他那个牌友连忙点头,“行,免得麻烦。”
高峰瞥瞥两人,心里嗤笑。
这姑父还真是精明得很呢!
都换人了,竟然还要争着做这个上游,也不怕邻居笑话。
但他也懒得说什么。
只看着桌上的牌,就有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双手的手指也不禁是微微颤动起来。
他现在可以验证,自己的双手是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对于老千来说,手、眼、耳,就是最重要的东西。
前面两把,高峰都没能做上游。
他很明显看出来姑父和他那个牌友都在刻意拆散自己手里的牌。如此,就可以让得上游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轮换。
但也懒得说出来。
跑得快,最重要的还是得牌好才行。
而且他也憋着气,想给姑父点教训。
第三把。
发到高峰手里的牌很不错,饶是姑父和那牌友刻意针对,他也仍然是做了上游。终于有了洗牌、发牌和先出的资格。
将桌上的扑克扫进手里,高峰内心不禁是轻轻颤抖。
两年了,整整两年,他没有再碰过扑克。
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几乎让他颤栗。
一股股记忆涌上心头。
某种深入骨髓的本能让他的双眼不禁向着手中的扑克看去。
洗牌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虽然看起来和普通人洗牌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实际上却已经将自己想要的近十张牌都插在特定的位置。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