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司命,此次帅印旁落,他们瞧着眼红啊,分明是令公父子对老臣父子心存嫉恨,有意争功又不便明着来,故此趁着最后一日前来夺印!万岁,不服老臣父子挂帅,就是不服您的圣裁,老臣告他杨继业纵子行凶,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以重新议决的……还请圣上明鉴!”二帝一听,哟,潘太师说得没错啊,昨天刚回来,也不说好好歇歇乏,今日一早就来打擂,定有预谋啊,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哎,您看,这潘仁美还真就是会说话,他知道这二帝心里的病根儿在哪儿!如果说这杨七郎打擂来,打死潘豹还是没打死潘豹,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个截然不同。七郎要是自己游玩来天齐庙,一时地兴起上台夺印,这个动不了二帝的心。可要说是头天您才回来,今日儿个您就上台打擂,还要打死我的三国舅?这二帝心里直翻腾,这是令公杨继业成心的吗?帅印应当是你杨家的这是没错,我也知道我这么降旨是不对,该挂帅的是你,而不是我的老丈人,可是我错就错了,你干吗要这么做?那么你假装说要回乡祭祖,好像是要躲开三国舅摆擂台的日子……你这都是假的呀?嗯……杨家的老七性子直,我问问他。
二帝就问七郎:“延嗣小卿家,朕来问你,你究竟因为什么要到天齐庙的擂台上去与潘豹争夺先锋印?”杨七郎正活动膀子呢,听皇上问自己,呵呵一乐,“万岁爷哟,您要问我为什么去打擂台,我可就跟您实话实说啦!去年的腊月十八,我爹上朝回家,跟我们弟兄有话要说,就说是朝堂之上受人欺压,告诉我们兄弟,你们谁也不许去打擂,谁要是去了,输了便罢,赢了的要在潘太师麾下听令去做先锋官啦,我娘讲话,我们两家儿有‘河东地一箭之仇’——当年在卧龙坡前,我射过他一箭,就射在他脖颈上,合着这个仇还是我小时候儿给结的。那我想啊,谁都能去,我是不能去了,万一我到了他的帐下,还不得给穿上好几双小鞋儿啊?还是我娘绝,怕我们管不住自己,干脆,跟您告了假,都回老家去了。要说是我爹妈有意撺掇我来打擂,他老太师可是冤枉我爹妈了,谁知道您这招贤擂的准日子哪?跟您说,这里边儿根本就没他们俩什么事儿!”这个话一说出来,殿上的人都给逗乐了,这个可真是大实话,皇上也给逗乐了,“哦,那么不是你父王和母亲的主使,你来打擂台,可是有人……暗中主使啊?”七郎也不撒谎:“当然有人啦!我们在老家每天上山打猎,下场比武练枪,日子过得可好了,都不想回来啦!突然有这么一天,唉,我三叔呼延千岁来啦,他哄骗我爹我妈,告诉他们战事吃紧,赶紧回京等待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