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一吻。
“娘子,早些睡,明日且还有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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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温宅各处早早挂上红灯笼,仆人们要么穿红,要么腰间系着红绸,皆收拾得整齐又喜庆,整个宅院到处都是鲜花美酒,一片喜气洋洋。
温宅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足了三十六发,红纸被炸得在空中打翻儿,闹得整个西街都听见这巨大的声响。
说是那温家酒商温维明招赘呢!
陈妈和绿萍挎着提篮,早早的就准备了甜嘴儿、木瓜糖等,凡是来道喜的街坊邻居全都有份儿,不多会儿便被孩子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到了吉时,新郎官着一身扎眼的绿色喜服,半袍样式,腰带上悬着珠串,长身如玉、气质如兰,尤其是那戴在脸上的银制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鼻子和嘴唇,却也能看出这容貌俊秀。
前来吃酒的宾客们无一人被冷落,全都被周到的迎进门招待,众人都好奇温家招了个什么样的赘婿,因此今日赵恒一举一动皆是备受关注。
偏温老爹带着女婿迎来送往,那女婿表现得进退得宜,不卑不亢,哪里有半点赘婿模样。
众人心中疑虑:难不成真让温维明捡了个好女婿上门?
而温婉起了个大早。
古人成婚比现代更麻烦。
昨晚她看账本到深夜,约莫睡了半个时辰就被人叫起来,沐浴、净身、熏香、穿衣、梳头、装扮,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也得一两个时辰。
好在今日婚礼虽然隆重,步骤却简单。
原因无他,只因温婉是招婿,许多嫁娶规矩是能省则省,简便为主。
再者,赵恒本就住在温家,少了迎亲接亲这些步骤,不知省下多少时间。
温婉只把自己当吉祥物,任凭喜娘他们折腾。
胭脂,来。
口脂,来。
妆粉,咱就是说…能不能少来点。
当温婉提出不要将她脸打成调色盘的时候,tony妆娘显然有自己的idea,“温少掌柜,妆粉打得多,多子多孙福气多。”
陈妈立刻热血沸腾的按住她,“给她打两斤妆粉!”
温婉:……
果然每个tony都很倔强。
而绿萍则趁着人多的时候给她悄悄塞零嘴吃,“大姑娘,今日忙,可能顾不上您,我和红梅袖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