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饮着小酒,听着小曲儿。
“不是无心惜落花,落花无意恋春华。昨日盈盈枝上笑,谁道,今朝吹去落谁家?把酒临风千种恨,难问,梦回云散见无涯。妙舞清歌谁是主,回顾.......”一个小歌女正拿着一条丝帕儿,顺着一旁的蒙面歌女的琵琶声正唱一首“魏夫人”。小歌女还是十五、六岁,很是青嫩的年龄,只一双眼睛倒带了一丝世故。
小酒楼的包间中挂了一副绣莲花屏风。牢牢的把屏风的人遮掩了起来。流光一身白色男服,头上戴着一只玉冠,玉冠中巧夺天工的雕成了朵莲花模样,中间正嵌了一颗明珠。
身上的白色服装是用上好的锦缎制成,只在腰间泼墨般的染制了一只飞凤的模样,上面细细的用针线寻了墨迹缝了。腰间竟是一条墨玉腰带,看上去尊贵非常。
流光执起手中的黑白泼墨扇一收,在桌上敲了敲,开口道:“这种曲子听腻了,来首吧。”
那小歌女在外福了福身子,蒙面歌女重新调了调琴,歌女清清嗓子,此次出口的,便是清新之极的小调儿。吴侬暖语,脉脉温情。这小歌女的歌喉倒是不错,只是甜的腻人了。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你还真挑剔。”
一道嗓音从一旁放在窗旁的椅榻儿上传来,却是一身青色便服的东祈龙,他倒是随意,一身清水缎面料的青色常服,头上就是一支普通的青玉钗,一头墨发洒下了一半。襟口还是坦着的,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底衫。看上去却别有一种狂傲不羁的味道。
流光对他的邋遢实在嗤之以鼻,只觉得怎么这样一张可说天下绝色的面孔会有这样的一副德行啊!还是之前他假扮袁怜香的时候可爱得多。至少不会这副德性。
只见他挑高了一双细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盯着流光道,“看来我以后日子就难过了啊,养你还不弄得我倾家荡产去?”
“哼,这次花的是我的钱,你倒是有钱让我倾家荡产么?”流光“刷”一声展开扇子扇了扇,反讥笑他只是个跟来蹭饭的。
“那你做了我妻室之后,这笔算是你的嫁妆还不成么?”祈龙血红的唇上扯开一抹笑意,倒是不痛不痒。
“你还真是个吃软饭的。”流光握得扇柄直响,很明显的表示她气得不轻。她发现和这人待一起久了还真是修身养性啊!li流光呼了口气,总算压抑住自己想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