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如今唤出来,自然得要点代价。
昨日二当家找到付珏,他们师兄弟时隔多年再次见面,吃茶饮酒,却各自防着对方,付珏防着他下毒,他防着付珏的暗剑。
他问了付珏为什么,为什么投西厂,助纣为虐,还有……为什么那么对师妹。
付珏笑了:“师兄还是老样子,洒脱肆意,有话直说,可是珏已大不一样。”
“是清鸾先的。”师兄弟二人沉默片刻,付珏来了这么一句。
清鸾,是他们师妹的闺名。
“我本来,都准备把这条命赔给她了,结果她失忆了,这不是天意吗?”
“清鸾她最先恋慕的是我,只是我那时一心醉心剑道,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跟霍仲栖情投意合,做了霍夫人。”
“大家刚开始,不都不喜冠军侯那等高门大户,不喜霍仲栖吗?”
“这是老天给我机会,跟清鸾重新开始。”
这一刻,二当家看付珏的眼神透露着失望,离开师门多年,他们都在变,他变成了镖局二当家,而付珏变成了个难看的伪君子。
“那凛儿呢?你怎么狠得下心,把我们的徒弟交给黑苗蛊师炼成蛊奴?”
“我会善待凛儿,”付珏摩挲着杯子纹路,迎上二当家的目光:“更何况,凛儿愿意。”
师妹愿意,所以付珏趁机夺了师妹。
凛儿愿意,所以付珏趁机豢养凛儿。
甚至,一面都不让他们母子相见。
或许付珏自己都没察觉,他心虚时最爱摩挲什么东西,比如现在,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对师妹是乘人之危的,更不会在日后善待凛儿!
二当家气笑了,默许了自己躁动多时的蛊物钻进付珏身体里。
踏出厅堂之前,他告诉付珏,他也有事瞒着师弟,他曾是个黑苗蛊师,而就在刚刚,他给付珏下了蛊。
中蛊之人必须避光而行,若被阳光所照,皮肤则如硝石般易燃。
他现在就去向师妹说明一切,付珏若不怕蛊术燃身之痛,尽管踏出房门,阻拦看看。
后来,二当家充耳不闻付珏的吼叫径直去了后院。
看着显怀的师妹,信誓旦旦说要告知的真相变得难以启齿。
师妹的身子根本早就不适合孕育胎儿,她这一胎怀得极为艰难,为了坐稳胎不得不终日卧床,可即便如此,胎儿依旧很难保住,她看见他时,正揉着自己浮肿的腿。
她笑着问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