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崇嫣的话,只道:“天狗吞日哪里是不祥之兆,明明是天在助某人,助某人得偿所愿,宁愿自己碎尸万段都要为他人朝阳披身,天狗吞日是凶兆,来个大吉的朝阳郡君,吉兆与凶兆相冲,真真是大好。”
崇嫣沉了脸:“公主何意?”
“没别的意思,夸你有福气。”
说罢,舞阳公主提裙起身,一把挥开端着汤药的宫人,气冲冲地出去了。
崇嫣刚醒,精神还很不济,又昏睡了小半日,养了几日才逐渐恢复精神,期间帝王来看过她一次,身后跟着一众宫中嫔妃,崇嫣起身拜谢,谁知元熙帝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的面容,盯得崇嫣忐忑不安,最终帝王只眼眶泛红地一叹,提起她的亡父姜督师。
崇嫣这才东拼西凑地知道,原来因着天狗吞日之事,帝王竟下了罪己诏,昭告天下,罪在己身,其中有一罪就是对崇嫣父族姜家用刑过重。
帝王承认,是他当年失了天子仁心,而是以人的私心迁怒姜家,致使姜氏族人十不存一,姜家子成了奸宦佞臣,姜家女却在多年后舍命救了他的女儿。
元熙帝一眼就认出了崇嫣是姜督师的女儿,并从崇嫣身上看到了姜督师的影子,帝王感念故人,想恢复姜家门楣,可惜覆水难收,姜家没人了,于是元熙帝封仅存的姜氏女,崇嫣为朝阳郡君。
崇嫣:“……”
就,有一种飘着的感觉。
俞似玦说她长得像母亲,可见她是不肖父的,元熙帝一眼认出她是姜督师之女,根本就是场面话,纯粹想替姜家翻案罢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突然要承认自己曾经的过失了,真真是君心难测。
莫名地,崇嫣感觉背后还有推手,但谁又能推得动帝王?
可现在有一件事她更挂心,为此她不惜央了贵妃,特许沈望月带着沈怜月下次进宫看她时,把弱柳作为沈怜月的贴身婢女带到宫内。
主仆俩叙了一会儿话,弱柳听崇嫣讲当时险境,心有戚戚,脱口道:“多亏了那件护甲。”
崇嫣眼含深意:“你早知道那是件护甲。”
弱柳心里一惊,赶紧跪下:“姑娘,不干奴婢的事,霍大人不让说,您知道的,锦衣卫可怕得很。”
崇嫣叫弱柳起了,内心复杂:竟真的是霍凛替她织了心衣护甲。
他不是说过他们两清了吗,那背地里做这些干什么。
又过两日,崇嫣身子恢复如初,她待不惯皇宫,皇宫内好像另一番天地,只要你不刻意去探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