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锦衣卫堵住了门,大夫满头大汗地去了姜少娴身侧,毕恭毕敬道这匕首得拔,拔了才好上伤药。
付珏让姜少娴咬住热巾子,剪开姜少娴的衣裳,他手握着匕首的柄上,握了再握:“督主忍着点。”
姜少娴点头。
匕首拔出,鲜血溅在屏风上,姜少娴亦痛得冷汗涔涔。
大夫赶紧把止血药敷上去,治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姜少娴治死了。
许久,他松一口气:“这匕首偏了几分,幸未伤及心脉,督主吉人自有天相。”
姜少娴点头,大夫还想为自己的性命求情,锦衣卫已经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姜少娴哪顾及得了旁人,他思绪皆在崇嫣身上。
他与崇嫣的第三次面对面,还是个败笔。
姜少娴幽幽道,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啊。”
无论是霍弈、霍凛还是水儿,都是长在崇嫣这朵富贵花身边的杂草脏污而已,他除除草何错之有?
不管崇嫣认不认,他与她才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的嫣儿连回忆都不肯回忆,就是不认他是她阿兄?
姜少娴虚闭双目,指尖一下一下敲击交椅扶手,崇嫣嘴骂干了,冲压着她的锦衣卫粗鲁地叫喊,要饮水。
锦衣卫做不了主,看向姜少娴。
在得到督主首肯后,有人急忙忙跑出去,去客栈厨房端来一直温着的梅子饮。
姜少娴亲手挑选的梅子所制的饮子就这样被捧到崇嫣手边,少女挣了挣嚷道:“如此怎么饮水?”
她用那像极了她母亲的杏眸环视一众锦衣卫:“既不放开我,哪位官爷可喂崇嫣饮水?”
举止轻浮。
坐于屏风后的姜少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阴了脸色。
督主在侧,没有一人敢喂崇嫣饮水,只得先放开了她,少女似渴极了,夺过瓷杯仰头豪饮,梅子饮顺着她脖颈滑入衣裳里。
行为粗俗。
姜少娴脸色又阴沉一分。
她一连要了好几杯水,等众人放松警惕的一刹那,猛地捏碎了瓷杯,执碎片朝屏风后的姜少娴扑去,众人皆大惊失色,忙把崇嫣又缚住。
众目睽睽下,崇嫣自然连姜少娴衣角都没碰到。
锦衣卫捏了她手腕,崇嫣吃痛,碎瓷片落于地,手掌也鲜血淋漓。
屏风后,姜少娴神色古井无波,内心再度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