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入深渊:“承认吧付珏,你当初投我西厂或许是被逼,可你方才没向我动手,这是你发自内心的选择。”
他像一条美丽的花蛇,嘶嘶吐着毒液:“我不会再对你设防,因为你已经是一条西厂的忠狗了。”
付珏似无法接受,浑身剧震。
姜少娴却觉得舒服了些许,因霍凛受的郁气稍稍顺了些,他还能保持缩骨之术就是证明。
他的情绪已经从大怒中稳定了下来。
“你有何事要向我禀告?”
崇嫣是定要带走的,不过在那之前,他可以听听付珏有什么要说的。
“督主令我寻之物,我已寻到。”付珏从怀中拿出一盒口脂:“牵情毒就掺在这盒口脂中,凛儿敏锐,唯对那崇嫣不设防备,情到浓时,此物便是杀人的火捻。”
姜少娴许久未说话,他看着那口脂。
里面有牵情之毒,极度动情才会毒发的一种毒,很适合霍凛。
涂抹在崇嫣唇上,只要他日日与崇嫣亲密,便会日日被此毒蚕食,直到一个契机,诱他毒发。
只是要牺牲嫣儿……这何尝不是在剜他的心。
无妨,没有动情便不会毒发,即便毒发,他也必会为嫣儿解毒。
“听那叫水儿的商女说,嫣儿做镖师是为了方便找她阿兄,”姜少娴执起付珏手中口脂盒:“我很感动。”
她离开他时那般小,他曾以为她已经死了,即便没死,也什么都不会记得,可是她还记得她的阿兄。
那么,她一定会愿意帮阿兄铲除行路上的阻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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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行回到霍府后正赶上侯夫人出行,她为协助霍侯处理无庸城之事拖延了几日,又参加了林知府的丧事,拖到今日不得不走。
出行工具只一辆简单的马车,随行的侍女也只有秋韵一人,走得静悄悄,谁也没告诉。
崇嫣和付珏一起从商行过来的,她左望望右望望,没见霍侯。
霍凛像知道她在找什么:“父侯不来,赶上边关互市,又有西厂在侧,还要敲打土酋,母亲帮了一部分,还是太忙了。”
“可是,”侯夫人已经钻入了马车里,崇嫣朝那垂下的车帘看了两眼,小声问霍凛:“不是出行几个月见不到吗。”
“每年如此,”霍凛嘴角扬起一瞬,今年不再是无头苍蝇一般满大虞找人,而是有了方向,他想到崇嫣说的崇州之事:“你放心,即便母亲接到了阿兄,也会在回来之时改道去一趟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