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合常理。”
“那他们能去哪?”
黑脸司卒不知想到了什么,骤然摇头轻笑:“郑校尉疑心病特别重,应该是他听到咱们过来的动静了,提前带着副指挥使跑了。”
宋时雨错愕不已,转念一想,这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她曾听说过,身为合格的武德司司卒,首要的便是怀疑一切。
有实证要怀疑,没有实证更要怀疑。
黑脸司卒转身走到了空旷的地方,从袖中摸出一枚响箭,往半空中激射而去。
“砰砰”两声,黑沉的苍穹上骤然展开了一团明黄色的光晕。
这光晕格外显眼,站在极远的地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郑景同站在斜坡上,迎风而立,看到了那团明黄色的光晕慢慢消散。
他也原样放了一支响箭,转头对李叙白道:“是武德司的人找过来了,方才那是武德司特制的响箭。”
李叙白摊在地上喘着粗气,哀嚎了一声:“原来是友军啊,白跑一趟,累死我了。”
许家三人也听出了始末,许老汉畏畏缩缩的凑过来问道:“大,大人,是,是不是没事了,那,那小民可以回家,回家了吧?”
李叙白故作一脸凝重,摇头道:“暂时还不行,追杀本官的人若知道是你们收留我们,只怕会杀了你们泄愤。”
许老汉犹犹豫豫,不怎相信李叙白的话:“不,不,不会吧。”
郑景同也听出了李叙白的话中之意,紧跟着补了一句:“当然了,若你们执意要回去,我们自然也不会拦着,但是你们死了,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啊。”
许老汉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回去的话了。
不多时,一阵仓促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星星点点的火光越来越明亮照眼。
“是副指挥使和郑校尉吗?”黑脸校尉远远的就看到了斜坡上的几个人,疾步跑了过去。
“二郎,二郎,是二郎吗?”宋时雨紧随其后,看到李叙白时,她险些失态,想起了此时此地的境况,她倏然停下了脚步,规规矩矩的打量了李叙白一番:“二郎没事儿吧?”
天太黑了,李叙白没有看清楚宋时雨的神情,只是从方才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急切,可转瞬却又一切如常了,跟以往一样,有些淡淡的疏离,他以为方才是自己听错了,不禁失笑摇头。
肯定是听错了。
宋时雨怎么可能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