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二抬头瞧将了一眼,点头道:“回、回大人的话,我认、认识……此人是陈山……金盘赌坊的老板……”
“好,”县官又接着问说:“那你就好好说说,陈山可对你做过什么恶事?”
苟二听言,惶恐不安地看了陈山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似乎是不敢将事情说出口来。
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县官见此,说:“你放心,有本官在此谁都不敢把你怎么样,只要你肯作证,本官便会治陈山的罪。”
陈山听到这里,心里顿觉有些不妙,“大……”
然而他刚一个字说出口,便被县官一眼瞪了回去,“本官让你说话了吗?堂审重地,可是尔等可以随意插话之地?”
“你!”陈山气得就差吹胡子瞪眼了,今日这刘献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事事都不让他如意?
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堂审之前走个过场,就算能找到证人也是不足以定他的罪的。
因为至关重要的足够定他罪的证据除了他以外旁人根本找不到。
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明明给了这刘献山这么多银子!
“若是再犯,本官就立刻旁人将你压入牢房清醒几日!”
“……”
陈山只得郁闷又恼怒地先将话憋了下去。
“好了,苟二,说罢,你与陈山到底有着什么恩怨。”
苟二接收到肖若兰投来的鼓励的眼神,这才敢将话一句一句地说出口:“事情是这样的……”
苟二有一个弟弟苟柱,苟柱好赌,在金盘欠下了三十几两银子,一直没能还上。
陈山说可以借苟柱一笔钱,如果赌赢了,不仅能将那三十几两欠银还上,这笔钱也可以归他。
但最后苟柱还是输了,欠银滚了十倍不止。
苟家有个老母亲,一直卧病在床,还等着买药的救命钱。
可金盘赌坊的人说了,如果不先还一笔钱,就要剁掉苟柱的一只手。
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听说这件事后,宁愿自己在床上病死也要苟二先把苟柱欠的钱还上,保住苟柱的手。
在老母亲的要求下,苟二没了其他办法,只能将老母亲的救命钱给了陈山。
没了救命钱,老母亲很快就病死了。
老母亲病死后,苟柱悔不当初,又在陈山那伙人的逼压下,苟柱不堪重负,起了寻死的念头。
就在某一日辰时,苟柱支开苟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