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濂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头一次有些不明白谢洵川所说的和报答有什么区别。
但既然他最沉默寡言的那个儿子都已经出口求助他了,他不帮岂不是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好吧,我答应你了。”谢濂答应说。
谢洵川眼神亮了一下,急忙说道:“谢谢爹爹。”
“谢什么?”谢濂轻拍了下谢洵川的头,说:“我们父子俩不说谢谢,好了,时辰很晚了,快进去睡觉吧,不然明个儿上学都要没精神了。”
“嗯!”
谢濂看着谢洵川走回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他才收回视线,幽黑的瞳眸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像是覆上了一层浅蓝色的琉璃。
*
三日后。
岱水县的官府从一大早就挤满了人,比那日肖若兰在衙门前击鼓鸣冤之时不知道多了多少人。
“喂,你们听说了吗?这谢家的男主人回来了。”
“这我从哪里听说?我干甚盯着别人家的事?况且这男人一回来,发现自家被自家女人搅得胡七八糟的,倒霉死了!”
“嘿,你也太落后了,这事玄得很!你听我说道,这谢家男人就是之前住在我们那静宜园的那位大人!”
“什么?”听者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有这回事?!可是之前为什么这个大人不认谢家这娘四儿呢?”
“所以说你落后嘛。”那人兴奋地小声道:“这谢家的谢濂这两年失踪不回来啊,是因为没了家里的记忆,找不回家里的路,连家里的人都不认识了!”
听者怪道:“这么玄?”
“可不是?最近才记起来自己就是谢家那几个孩子的爹呢,这不就认回来了?”
“这事……那这下这桩案子可就不好说了,如今这肖若兰有了这么个靠山,陈山可不就是支棱不起来了?”
那人摇头啧啧两声,摆手道:“就是因为谢濂才回来,才更玄了,你想啊,就肖氏女人这个做派,谢濂能帮她?我看谢濂是巴不得将她抽筋扒骨喽。”
“可不是说肖娘子已经改好了吗?”
“改没改好,具体如何,且看着呗。”
……
“威~武~”
县官在衙役们的唱声中从侧室走了出来,他端正身形坐在堂前,凝神肃容道:“带肖若兰、陈山、赵牛,上堂!”
肖若兰和二人一起上到了堂前。
陈山的随从这次照旧给陈